孙秀秀心里莫名有些慌张,便走上前去,柔声宽慰道:“是那些人,做事过于卑鄙,东家您可千万别把这些跟自己扯上关系。”
要不怎么说,这所有的人里头,唯有孙秀秀最明白自己呢。
她只不过几个表情、几个动作,就叫孙秀秀轻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
虞锦扇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她也知晓,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该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因为酒楼的缘故,让一条压根扯不上关系的生命,就这么活活死在面前。
虽说傅珮沅今天这番表现看上去,似乎根本没什么问题。可谁又能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戏呢?
这样熟悉的戏码,她就不相信,在进归府之前,连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挖出来的傅珮沅,会不知晓,虞清蓁也曾经用过。
而就算是,与傅珮沅没有多大关系,今日这一举动,就该设想到,压根掀不起任何波澜来。
实在思索不出背后的真凶,虞锦扇自然也不会过于强迫自己,去想方设法地挤尽脑汁。只是,这样一个看似已经解决完了的事情,着实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过,目前的她,也并没有这样多的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安宁府中所举行的宴会,已筹备了许多个日头。待明日,便正式开始。
直到虞锦扇梳洗打扮好,临近出门,孙秀秀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东家,咱们当真非去不可吗?”
她虽之前已经知晓过了,安宁府绝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
如若他们就这样退缩了,非但不能对现在的境遇,产生什么有用的作用,还指不定,容易火上浇油。
她们如今,表面看着,是颇为光鲜亮丽。可如若真有人,非要故意打压一把,绝对是极为凄凉的惨案。
可要是,就因为这些七七八八的原因,非得让东家前去,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自打来了京城,她们参加的宴席,几乎总有什么阴谋,在暗处等着,谁知道这回,会不会还有些什么。
虞锦扇心中,自然也和她想的没什么太大出路。
只是,倘若自己不去,落一个目中无人的口舌,又不知靖水楼会发生何种了不得的动荡了。
因此,她也只能对着孙秀秀轻轻笑笑,让她不必担忧:“没事,你在归府好好等我回来就是了。”
说来也是奇怪,安宁府这次不知道为何,竟然不允许入席的任何一个人,携带相近的侍女或侍从。
她若是将孙秀秀带过去了,想都不用想,估摸着也只能被拦在外头。
一般这样的宴席,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若是叫孙秀秀在外边等上那么久,她也有些着实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让她待在府里了。
“是……”
孙秀秀虽说,心底里依旧有些担心,可碍于自家东家,一旦做了任何决定,就绝不愿意轻易去改的固执,也只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