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心思又只放在了虞姐姐还没打招呼,就直接离开的事上。
好几位相熟的小姐前来打招呼,她也只是简简单单应和几句,心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因此,虽然觉得这菜肴中,透露着几分熟悉,也只是用着安宁夫人最开始的那句话,当做借口。
好吃的菜,可不就是千篇一律嘛。可惜,外头就算再怎么像,也不及虞姐姐的千分之一。
哪会知道,自己这所谓的熟悉感,居然真撞上了真相。
“东家,这分明就是您主厨的,还被安在她们的名头上,简直就是过分极了!”孙秀秀抱着托盘,神色中尽是不满。
这见过把功劳强行往自己身上安的,见过罪名往别人身上推的。可像安宁夫人这种揽过名声,又泼一盆子脏水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难得的,平时老爱拌嘴的两人,站在了一块。
苏烟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不免有些着急:“虞姐姐,照我来说,就不应该帮她们这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如果下次再遇到了,都不用虞姐姐说,自己就得好好叫她们瞧瞧颜色。
虞锦扇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事,我们所商讨的,也不过是负责做菜罢了。”
交易之中,也并未细细地商量过这些个事情。
自打有了靖水楼被质疑后,那一桩又一桩的事儿,反倒越发让人看清了,在这京城之中,不是得到了几分荣誉,便能轻易跨过阶级的坎坷。
也着实可悲极了。
见她神情依旧淡漠,似乎压根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苏烟也只能跺了跺脚,颇为气恼地跑了出去。
自己实在不能理解,这明明是虞姐姐做出来的东西,为何就这么白白把名头让了出去。
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一句话便能解决的事情,偏偏不被放在心上。
如今,靖水楼虽说挽回了些食客,可比起从前来,却是压根算不上数。再加上现在时不时,有人似乎在散播些什么谣言。
用一句岌岌可危来形容,都丝毫算不得过分。
见孙秀秀好像也有继续开口说道些什么的意思,虞锦扇赶忙挥了挥手,让她先去替自己查看,靖水楼如今的状况。
她们的意思,自己又如何会不清楚,或者说是不知晓呢?
只是,自打从上回又有人过来借机寻事开始,总隐隐约约觉着,自己似乎深陷了一盘大旗。
安宁夫人一向遵守信用,待虞锦扇还在深思之时,便派人将银两和一枚玉佩,共同送了过来。
“虞东家,我家夫人说了,多谢您那日帮忙。这些是早先商量好的,还请您对那日时间保密。”
小厮低着脑袋,语气中满是恭敬。
要不怎么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他若是再早上一步送过来,指不定就正好撞见孙秀秀和苏烟。两人如今,又正好在气头上,还指不定会不会将她这归府闹翻天呢。
虞锦扇懒散地躺在美人榻上,视线撇到了玉佩上:“等等,你手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