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生的随从给他的伤口抹了药,劝道:“老爷,您何必这样呢,原本是一番好意,人家谁都不领情。”
陈复生肃然道:“人生在世都有自己的行为准绳,一旦有人越界,便会生出反感,那位老丈如此,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自从踏上仕途那一日起,便发誓要为民做主,做一个俯仰无愧于天地的好官,这十几年来,我也是这样做的。
“奉旨来这里和谈……”他心中好一阵难过,“虽然陛下那样明示暗示了,可我还是想尽力替我们大衍争取一些好处。
“幸而大将军王不要我参与和谈,以王爷的强横手段,我们更不会吃亏。
“至于说让我给郡主罗织罪名……我一个堂堂男儿,为何要与一个少女为难?
“只是今日听那老丈句句不离郡主,一时好奇,才想多问一问,却不料令人反感至此。”
说到这里不由蹙眉长叹。
国库空虚,朝中不少大臣建议增收赋税,连皇上都是这么想的。
其实本朝推行的税法比前秦末年宽松不少,但是连年战争、民生凋敝的背景下,如今的赋税已经算是重税了。
但不到民间走一走,这赋税究竟重到了何等地步,还是难以理解的。
他这一路行来,所见都是百姓困苦不堪,田地多数都是荒芜的,因为种地了就要交赋税,还不如让田地荒着日子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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