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米特丽,娜娜的朋友怎么会是爱茜阿尔玛呢?
图坦卡蒙觉得稀奇极了。
不知道娜芙瑞知不知道这件事。
安赫姗那蒙故意将原来那个“公主”带出去,换了迪米特丽进来,就说明刚才那个一定是个假货,确实惊险,调换及时才没出大乱,只是安赫姗那蒙为何会牵扯其中。
图坦卡蒙满腹疑惑,威严的面孔上仍不露声色。
扎南沙此时也被传召入殿。
扎南沙和他身旁的美丽女子都是亚麻色的微蜷卷发,蓝色的眼睛,两人那样像,还有谁敢质疑她的公主身份。
她就是爱茜阿尔玛。
赫梯方要讨回公道,“法老,您的朝臣羞辱我国公主,您是否该给我国一个交待。”
图坦卡蒙厉声下令,“即刻将杰尔抓捕下狱,严刑拷问。”
“陛下,饶命啊!”
惨叫声、求饶声中,杰尔被拖远了。
图坦卡蒙冷肃的视线扫过众人,两国臣子无不噤声颔首,很显然,没人敢把今日发生的闹剧透露出去半个字。
“王后,扎南沙王子,爱茜阿尔玛公主,你们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图坦卡蒙朝艾耳语,“去把娜芙瑞也叫过来。”
夏双娜很快就到了,坐在了图坦卡蒙右手边,图坦卡蒙左手边的位置坐着安赫姗那蒙,谈判桌对面是扎南沙和爱茜阿尔玛。
人齐了,图坦卡蒙这才冷冷开了口,“今日之事,希望赫梯王子能给我一个解释。”
这种小把戏根本瞒不过法老的眼睛,法老没有当众揭穿,而是私下询问,就表明了他是想将此事低调处理。
迪米特丽知道自己连累了哥哥,紧张不安,扎南沙让她宽心,不卑不亢说到,“陛下,因为公主失踪,我国先前找人假扮公主,一旦找到真公主,就会将假公主换掉,实在不是有意欺瞒您,求您宽恕,今日也帮您抓出政府中包藏祸心之人,不知可否减轻罪责。”
图坦卡蒙看向娜芙瑞,不得不说,两人就有这样的默契,接收到图坦卡蒙的眼神,夏双娜马上开口,“陛下,您不要怪罪迪米特丽,不要惩罚赫梯王子和公主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求你了,陛下,陛下~”
夏双娜娇声娇气,忽闪着水灵灵的黑琉璃般的眸子,嘟起樱唇,不顾旁边还有几个人,就挂在图坦卡蒙身上,拉扯着图坦卡蒙的胳膊,使劲浑身解数地撒娇献媚,就差亲上一口。
迪米特丽犯了大错,她为迪米特丽求情,真的就是单纯的无理取闹,娜芙瑞越来越有恃宠而骄、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潜质,刚开始和图坦卡蒙恋爱的时候还谨小慎微,现在越发大胆,应了那个真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图坦卡蒙心生怜爱,“既然娜芙瑞为你们求情,我便不予严惩了。”
扎南沙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心尖上的宠妃啊,一句话,撒个娇,法老就真的不追究了。
他看向安赫姗那蒙,她的丈夫公开示爱别的女人,安赫姗那蒙脸色自然是不好看,察觉到扎南沙安慰的目光,安赫姗那蒙微微笑了笑,虽然她讨厌娜芙瑞,但至少结果是好的,她也不希望扎南沙和他妹妹受到责罚。
图坦卡蒙不想把事闹大,挑起两国争端,就不可能严厉处罚王子公主,但他毕竟被蒙骗了这么久,自然有是怒气拉不下脸面的,只能由娜娜替他们求情,他便顺水推舟宽恕他们,也彰显埃及君主的气度和胸怀。
图坦卡蒙让艾叫娜芙瑞过来,就是这个用意。
图坦卡蒙直言不讳,“爱茜阿尔玛公主,你擅自出逃,举止疯迷,就该明白,我绝不可能接纳你。”
迪米特丽是逃婚,说得难听点,迪米特丽愿意和一个埃及平民过穷苦日子也不愿要图坦卡蒙这个法老,图坦卡蒙能给她好脸吗。
迪米特丽正思忖如何应答,艾捧着一块写满阿卡德语(国际外交语言)的黏土板走了进来。
“陛下,赫梯国书!”
图坦卡蒙读完,唇角讥讽地扬了扬,说了句,“来得还真及时。”
娜芙瑞、迪米特丽和安赫姗那蒙皆是一头雾水,倒是扎南沙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
图坦卡蒙把黏土板交给艾,“念给他们听。”
这封信件是以赫梯国王苏庇路里乌玛斯的口吻写的。
“埃及法老尼弗鲁瑞亚陛下(图坦卡蒙的赫梯语名字),我的兄弟近来可好,我妻帕杜琪娜达瓦安那病势沉重,大神官占卜唯有我八女爱茜阿尔玛生来所带魔法可为她治疗疾病,望我兄弟忍痛割爱,允准爱茜阿尔玛归国......我国第十三公主姿容妍丽,明年即满十二周岁,可嫁于您为妃......”
什么意思,这是赫梯王国预感到法老不会给爱茜阿尔玛好果子吃,要主动要退婚吗!
理由是国母病得很重,让爱茜阿尔玛回去为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