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霍普特问。
余蔓可说:“好累。”
不仅是身体累,再度和妈妈分离,不知何时重逢,她心好痛。
“我昨天回来也很累,睡了一整天,我做了饭,你吃完就睡吧。”
“好呀,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奈芙依朵望着相拥的两人,久久没有移动,夕阳笼罩着她孤寂的身影,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依朵吸了吸鼻子,止住流淌的泪水,哥哥还是爱上了别人,她连对他说出心中所爱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和霍普特,这辈子只能做兄妹了,哥哥幸福,她就幸福了。
第二日,余蔓可一觉睡到下午,推开院门,呼吸了一口毫无工业污染的清新空气,眺望着古老村庄,确定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古埃及。
余蔓可来到霍普特家中,客厅里,霍普特正和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面对面坐着聊天。
听他们交谈得那样默契,她的心中竟然很不舒服,蓦地泛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克罗西斯狄亚忒抱歉地说:“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地,听说你的母亲去世了,也不能早点回来安慰你,工作完成我就来找你了,节哀。”
霍普特向他点头致意,“谢谢。”
余蔓可最终耐不住好奇心,径直走到那人面前,那是一张女人看了都艳羡的美丽的脸,余蔓可又看到了他平平的胸脯,他穿着男性祭司的白色长袍,余蔓可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个男人呀。
狄亚忒也打量着余蔓可,霍普特家竟然有个女人,打趣道,“霍普特,这位,是你未来的妻子吗?”
霍普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是诺芙蕾小姐,重立方尖碑时和我共事。蔓可,这位是我在卡尔纳克大神庙的好友,克洛西斯狄亚忒。”
克罗西斯狄亚忒的大名余蔓可早有耳闻,他才华横溢,容貌绝美,是阿蒙祭司团最闪亮的明星,霍普特的朋友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克罗西斯狄亚忒大人,您好。”余蔓可和他打招呼。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狄亚忒回礼。
克罗西斯狄亚忒诚恳道,“霍普特,还有两周,你的母亲就下葬了,由我为她主持葬礼好吗。”
狄亚忒是卡尔纳克的丧葬祭司生,多少贵族高官重金请他为自己的亲族主持葬礼都请不到,现在他主动提出,霍普特自然无比感激,“多谢,拜托你了。”
罗茜离世七十天后,罗茜的木乃伊正式入葬阿布萨特村外的墓葬区,罗茜早亡的丈夫麦希也安葬在这里。
夏双娜送来花束表达哀思,莫尼尼、敏克鲁姆还有霍普特的一众同事来到阿布萨特参加了葬礼,还有一个人,霍普特没有想到他会来,就是风光正盛的纳克特敏将军,当初霍普特从阿伊手里救下他的性命,他一直对他感念在心。
霍普特挥泪送别了母亲。
第二日,霍普特就乘船回到了底比斯,他虽然很想为母亲守灵一年,他不可以辜负母亲,但也不能辜负法老的信任。对母亲最好的怀念不是在痛苦中沉沦,而是带着母亲的爱和期待更加努力地生活下去。
普塔莫斯邀请霍普特和余蔓可一起到自己府里用餐。
此时第二先知府邸,主人私密的卧房,焚烧着助情的熏香,床帘虚掩,飘出年迈无力的呻吟。
男人在女人身上费力地起伏了很久,却还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