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步,她想仔细看看那个人是谁,岂料,那人似乎是察觉有人靠近,恰好侧过脸来。
刚毅的面颊上,因为披头散发,增添了一丝柔情,眉心目剑,长裳飘逸,最外层的灰色薄纱在右肩脱落到手臂,露出了白色的内衬,性感但不显轻浮。
“真好看。”暔葭不忍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迎上前去,好奇开口:“你谁啊,我怎么在宫中没见过你?”。
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名女子,恰巧,也同他一样披头散发。
也不知为何,喝了太子的那杯茶水以后,浑身突然燥热起来。
明明就是一杯茶水,又不是酒,怎会醉人呢?
“哦,我知道了。”暔葭猜测起来,继续开口:“你虽然长的好看,但这服饰可极为简单粗糙,既不是侍卫特有的服饰,也不是那些个世子的绫罗绸缎,要说是哪位官家子弟,也早该在宴会上喝酒,你身上没酒味,可你大半夜的,独自一人在此,我想是在偷懒吧”。
她能这么想,也只是因为这是在空梓国,服饰冠发便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世地位,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偷懒?他心中不免疑惑,合着这个陌生女子当他是什么下人么?
这也难怪,方才他从倩繁殿出来的时候,浑身不对劲,自己给自己淋了一身的凉水,又借了一名杂役的衣物暂时遮体,连腰带都未系上,就直接跑到这无人的地方来了。
在这里休息片刻,那股燥热感却还没有消退。
“放心吧,你这么好看,我不会说你在偷懒的。”暔葭兴奋起来,只觉得上辈子真是活腻歪了,好好的男色不要,偏偏要那个冷冰冰的皇位。
“多谢。”既然误会了,他也没法解释了,他现在唯一重要之事就是赶紧消除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她笑得更加灿烂了,顺便用手去扶上他滑落在手臂上的灰纱外套,刚一扶到他的肩膀上,他突然全身一震,连忙后退了一步。
见他呼吸加重,暔葭蹙眉,也没在意,以为他是害羞了,觉得有趣,便想逗一逗这个下人,眼珠子一转,马上饶有兴趣的开口:“诶,别害羞嘛,你这么好看,让我亲两口呗,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的”。
这一句话不得了,他压抑着内心狂躁的冲动,只觉身体发生了异常的变化,愣是一句话都敢说。
没回应,她便作罢,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你叫我霍邢就行。”他很艰难的才说完整句话,没有隐瞒真实姓名。
低眸之际,暔葭抬眼询问:“那你知道一个叫任胤照的人么?”。
他的额头已经在冒汗水了,方才身体发生的一系类变化,足以让他明白,原来太子在茶水里下了药--那是激烈的春药,若今晚不解决,他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而眼下这个陌生女子,竟然还有心思聊天。
什么任胤照,他霍邢怎么会知道那是谁?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霍邢匆忙上前,一把揽住了暔葭的腰间,一边喘息一边慌张脱口。
被他抱得有些突然,她不解开口:“这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了,他要负责的,他连忙点头,却也来不及回答,直接用嘴抵住了她的唇。
目光一亮,暔葭大脑一片空白。
这什么情况,我都没上手,他倒还上手了?
双手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暔葭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一脸怒气的脱口:“我可是公主,你是想要满门抄斩么你”。
什么公主,公主会这样披头散发的四处闲逛么,说不定,这是那太子故意给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