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躁难忍,他不管不顾又再一次冲上前去,而这一次,他直接将她抵到一侧的玉兰树根上,猛地亲了去。
要强可不行!
暔葭趁他手乱摸之际,使劲掐了一下他腰间上的肉,膝盖抬起猛地踢了一下他双腿之间的要害之处,身前的人这才疼痛得连连后退。
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暔葭,目光凶狠,见他还想冲上来,便战术性的侧身跑了几步,停留在睡莲池边,她转身看向那个霍邢,这才发现,现下,他站着不动,看起来像是极力在忍耐,难道,他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霍邢极其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
他颤抖着双手,一步一步走上前,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快走吧,我怕我等会就忍不住了”。
干了坏事,又想装好人?
她给了一个冷脸,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水池,又注视着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霍邢,手一推脚一踹,直接就将在岸上的人给推下了水池,霎时,水花四溅,那些开得娇艳互相紧促在一起的睡莲被两双手上下打得不成人形,绿色的圆叶上溅满了圆润的水珠,有的甚至被直接劈成两半。他还在挣扎,不过,浑身被浸湿,似乎是在清醒过来以后才明白,这水池不深,足以让他站着露出胸膛以上的部位。
暔葭后退了两步,不在靠近水边,她记得以前落过水,所以有些害怕。
公主殿附近,不会设有大型深的水池,但这种浅端的水池也不会淹死人。
暔葭歪着脑袋,见池里的人终于消停了,这才满意开口:“死不了的”。
霍邢终于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岸上的人,拱手道歉:“方才,对不住了”。
以为道歉就完事了么?
“霍邢是你真名是吧?”她冷眼询问。
拱起的手并未松开,霍邢诚实点头,却也开口解释:“是我真名没错,不过姑娘,如果不是我极力克制,恐怕姑娘的力气也奈何不了我,在下确实不对,可也未曾酿成恶果,于此说来,姑娘大可打我一顿泄气”。
这话倒也没错,不过,他似乎还不相信她是公主。
“我被人下了春药。”霍邢放下手的时候,无奈说了一句。
暔葭倒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笑不是在笑不相信他,而是他在解释的时候,略微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人又在水下,活脱脱的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欺负他呢。
霍邢愣了,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岸边的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暔葭收敛住了笑容,沉思了一下,心中只觉,谁会对一个杂役下药呢?
莫不是这些下人们整日在宫中,百无聊赖之际,互相勾心斗角?互相聊以慰藉?所以这药也是以此来帮人助兴的?目光重新回到湿漉漉的霍邢身上时,她大致也想得通了,这么帅气迷人的杂役,恐怕是个宫女都会被迷住吧。
“姑娘?”霍邢见对方分了神,呼喊了一下。
被一声姑娘拉回了现实,暔葭突然打趣了一下:“你这种人,最好当太监”。
“太监?”霍邢在水中疑惑了一下。
说来这空梓国倒是很人性化,没有摧残过男子的身体,所以,自然这个国家也是没有太监这个称谓的,那水中的霍邢听到这两个字,难免觉得陌生,搞不好,听得这个名字,会觉得是什么美差呢。
“懒得解释。”暔葭不耐烦了,实在困得不行了,也想赶紧摆脱这个人,只道:“看你长得帅的份上,我今日就放过你,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那就是你的死期,所以,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见到我”。
池中的人见那白衣女子伸着懒腰,转身离去,不禁蹙眉,挠挠湿漉漉的后脑勺,感到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