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崽子看她起身回床,在后面惴惴不安的问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栾朝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拘束一些。”
焉浔月躺回床上,想了下措辞。
关键是她刚来的时候,狼崽子可不像现在温驯,一整个人都是放飞自我的状态,看上去就是个心冷如铁的叛逆小子。
没料到是冰就会化,是铁就会锈(羞),曾经那个时不时亮爪的桀骜少年,如今已经是她娇滴滴的小俏夫。
接吻都会嘤嘤嘤的那种。
啧,医学奇迹。
裴景黎站起身,羞答答不敢看她,余光瞥到一旁的脸盆,终于发觉有事可做。
接盆热水回来,新嫁夫的脸色正常许多。
裴景黎将布帕沾水,细致的擦拭起焉浔月的双手。
布帕移向脸颊时,发觉那双含情眼正在笑吟吟看着自己。
“妻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景黎,待会你让厨房给你煮碗风寒灵。”
焉浔月说着,目光看向床幔,开始变得怅惘。
“我自幼极少染上风寒,不碍事的。”
微顿之后,他继续为妻主擦拭脸颊。
“这次不一样。”
声线懒洋洋的,似乎要睡着了。
裴景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收回手认真的等待下文。
“因为你被病人亲啦,笨。”
焉浔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一颗脑袋,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看看含羞草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
古人虽然没有病原体这类的概念,但是景黎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
妻主想说她是病人,自己的风寒会通过亲密接触传染。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双颊又浮现两抹红晕。
“好,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