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楼还剩几间空房,听你说的如此好,我也打算赁一间,闲暇时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刘嘉奕一点点转过头去,直勾勾看着她,眨巴的眼都疼了。
亲姐啊,你到底想干点啥!
小厮已经被天降的大好事砸懵了。
知道是位贵人,没想过是这么大的一位贵人啊!
“可是没空房了?”
“有有有!”
小厮立马回神,慌忙用衣袖擦干方才溅出的茶水,笑容满面。
“可能要姑娘稍等片刻了,此事小的做不了主,待小的请示过东家,很快给姑娘答复。”
刘嘉宁抬抬手,说了句“请便”。
见他依旧踌躇,不知去留,又笑着补了一句。
“我姓李,家兄李书砚。”
“原来是驸马爷的妹妹!”
小厮用力拍了下脑袋,腿一弯就给她跪下了。
“小的愚钝!小的愚钝!怠慢了贵人,还请姑娘恕罪!”
“无妨。我本就不欲声张,你只管告知你们东家即可。”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人刚走,刘嘉奕就拍桌而起,边挠脑袋边踱步,压低声音问道。
“长姐,你到底是何打算,还需得冠李家的名号。”
刘嘉宁侧首,注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从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有人惹了她,再晚也必会报应回去。
昭阳送了她份“大礼”,也是时候礼尚往来了。
可为何,今日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且越来越强烈呢。
……
从赌坊出来又去了趟京郊护城河边散心,直到午时三刻才回府,刚进大门,察觉到明显不同的氛围,不祥的预感强烈到了极点。
刘嘉宁紧捂着不安的胸口,匆匆和刘嘉奕告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早已有人等着她。
“回来了。”
见是刘博远,刘嘉宁深感意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痊愈”之后,第一次在自己院子里与他碰面。
“问老……祖父安。”
刘博远愣了愣,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面前,瞧着她明媚如花的小脸,既欣喜又心酸,更多的还是懊悔与自责。
“近段时间府中事多,吵到你了吧。”
刘嘉宁摇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祖父有话要同我讲么。”
刘博远抿唇,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不只是累的还是愁的,反正不如前段时间脸色好了。
昨日还好好的,漠北起战事都稳如泰山的老人,究竟何事引他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且,还是同自己有关的事。
刘嘉宁略皱眉,沉声唤了句“祖父”,严肃又郑重。
对她而言,早已没有比再死一次更严重的噩耗了。
“的确有件事情。”
刚开了个头,喉咙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上不下,磨的他双目通红,泛了血丝。
刘嘉宁叹了口气,抬起平静的眸子与他对视。
“我早已不是曾经的刘嘉宁,受得住。”
多么好的孩子啊!他的宁姐儿啊!
犹豫片刻,刘博远沙哑开口。
“陛下下了旨意,将你许给了……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