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根市,在查尼斯门轮值了一整夜,还受到了一份额外惊吓的克莱恩已经回到了家中。他通过灰雾上的占卜,确认了‘厄运布偶’与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关系。
等这件棘手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他没有立刻上床,进行补眠。而是拿出了大帝的著作,那本《给爱人的十四行情诗》。
“作为罗塞尔的老乡,我需要对他更加了解,总不能被土著比过去。”
他把怀表放在书桌边,决定阅读到早上十点再休息。
廷根郊外,一栋带有暗红烟囱的房屋。
它门前的青碧草坪蒙着一层浅灰的色彩。这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天然拒绝了所有的访客,连送报纸的邮差也不会往这里看上一眼。
门铃上的拉绳,哪怕是有微风吹过,也始终固定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保持着不变。
这栋房屋的卧室窗户边,摆着一张书桌,有着暗金发色的因斯·赞格威尔正坐在桌前,翻看笔记,认真审阅自己的剧本。
卧室里除了书桌和床铺,其它的家具都已经搬空。它的墙壁上刻满了象征封锁与抑制的符文。
而地面上则是一个巨大的‘镣铐仪式’,只要仪式启动,不经过仪式主人的允许,这片土地就会禁止任何东西离开这里。M..coM
因斯·赞格威尔觉得这些措施还算有效,至少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生活清静了不少。
他拿出了那一支外形普通的古典羽毛笔,羽毛笔的笔杆上有银色的细链。这些细链从笔尖一直缠绕到羽尾,链条上还有层层堆叠起来的魔法标识与象征符号。
这同样是一种封印和抑制手段,虽然在做出种种限制后,让他自己使用羽毛笔时也变得滞涩了不少,但总比频频出现怪事强。
他举起笔,准备补充一些内容,让自己的剧本能完美运行。
但就在这时,一股沛然大力从羽毛笔上迸发而出,因斯·赞格威尔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手指的控制,他被羽毛笔带着,在笔记本上书写道:
‘一位未经申请的值夜者乘坐火车潜入了廷根。他曾经支援过廷根的值夜者小队,这次他又有什么目的?他代表着谁?他会影响因斯·赞格威尔的计划吗?’
在写完这些后,羽毛笔恢复了安静。
因斯·赞格威尔怔怔地盯着羽毛笔,看着有层层封锁的银链从笔杆滑落。他的表情先是茫然,随后立刻转为了暴怒和狰狞。他立刻写道:
‘这位值夜者有自己的目的,他不会多管闲事,贸然介入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再次写道:
‘他的事情完成得很顺利,今天就会离开廷根。’
这次羽毛笔没有抗拒,它安静地任由因斯·赞格威尔随意书写内容。
卧室落地钟传来了整点报时的声音,表盘上的指针走到了十一点。
......
随着蒸汽火车汽笛的鸣响,格兰丁提着小行李箱,压着帽子走下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