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时,鹞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战砚一见到走进来的人,便是趁着她转头的瞬间,瞬间跑到了鹞樱的身侧。
她见他跑了,马上站起身,看着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神色,倒也是没有追上去。
鹞樱的神色略过一丝疑惑,没多问,只是向着鹞樱开口:“夫人,你休息的帐篷已经弄好了,可以跟属下去看看了”。
“不要叫我夫人,不要叫我夫人,说了很多次了,你是记不住么?”她走向了鹞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用力强调着。
鹞樱面露难色,只道:“可您就是夫人啊”。
她稍许无奈,马上道:“我不是,让你叫我篱姑娘,这是命令!”。
鹞樱只好道:“是”。
“好了,你带她下去吧。”一侧装作一脸平静的战砚马上向着鹞樱吩咐着。
“是。”鹞樱向着战砚拱手,马上向着篱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见索性也逗过战砚了,就顺着鹞樱手的方向,离开了帐篷。
见他们走后,战砚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半响,才摇头喃喃道:“也不知道秋傅七是怎么受得住她的”。
她跟在鹞樱的身后,左转转右转转,这才重新进了一处帐篷。
这里头倒也算是大,案台上还贴心搁置了熏香,身侧白色侧纱帐后,肉眼可见是床榻,不过,这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摆玩的,顶多是个休息的地方。
“篱姑娘,这军营比不得别处,还请见谅。”鹞樱平淡道。
“无妨无妨,你们这是在作战嘛,我又不是来当主子,专门让你们伺候的。”她笑道。
“篱姑娘是主子,鹞樱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他倒是觉得她没有什么架子,不过,这可能也因为她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姑娘。
“什么应不应该的,大家都是朋友,你说这话也就客气了。”她又笑道。
“朋友?”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她会一再这样说。
“是啊。”她原本四处探探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马上解释了起来:“我呢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跟你们没什么区别,其实,我还比不上你呢,羞愧得应该是我才对,而不是你,再说了,我也骗过你,你呢也没有怪我,我都还没有像你道歉呢”。
他见她要鞠躬,马上伸手阻止,拦住半截后,惶恐道:“篱姑娘,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使得的,我爷爷经常跟我说,做错事情要道歉的,虽然我在他面前就经常耍赖。”她说道,马上笑着道歉:“对不起”。
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是看身份在说话做事,她突然的举动,倒是让他心头一暖。
她站直身体,转过了身去,四处转悠的时候,开口询问了起来:“对了,鹞樱,你有喜欢的人么?”。
他一愣,竟是不知道她会这样问,回神以后,回答着:“没有”。
“哦,那也就不能问你了。”她淡淡道。
“篱姑娘好像是有心事。”他道。
“嗯,是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冲着他点了点头,突然蹙眉开口:“我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很伟大的事情,我见到他的时候,会脸红心跳,会慌乱不堪,就像我见到战砚那样,我觉得这应该是所有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吧,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他也不懂,只是猜测:“大概,是因为将军对篱姑娘没有什么感觉吧”。
“是么?”她再次皱眉,看向他的时候,马上追问:“他有喜欢过的人么?”。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他如实回答。
“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她露出了疑惑。
“将军多年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多缠着将军的女子,都被将军给吓跑了。”他又如实开口。
她倒是惊讶了起来,马上道:“啊,吓跑了呀,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吓人啊”。
他一笑,马上解释着:“可能,那是因为您比将军还要吓人一些”。
她瞥了他一眼,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道:“我才不吓人呢,我只是,我只是活泼好不好,你才吓人呢”。
他又一笑,只好顺从她,道:“篱姑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