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讥讽道:“可笑这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说完,贾蓉又对王江神秘一笑,道:“行舟兄可知,这定商税,便是在下提出来的。”
“贾大人……”王江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贾蓉饮下一口茶,正色道:“我有一言,行舟兄且听。”
“汝等现在所行之商事,乃是损国肥己。现陛下治国,就好比农人养了一头大肥母猪,等着母猪产子,再育子猪,等子猪长成,杀猪贩肉,贩肉得银,再买母猪……如此,可得长久,可得做大。”
“但你等行商,如同母猪还未产子,便要杀母猪以贩肉,甚至,贩卖母猪所的银钱,还不给农人,如此行事,农人岂能饶了你等。”
“正确的做法,该是如何,想来不用我教。只可惜,有些人被银钱迷了眼睛,降了智慧,看不清活路。”
贾蓉这番话说完,王江沉默了,过了半饷,他才长叹一声,又对着贾蓉行大礼,道:“还请贾大人教我。”
贾蓉摆了摆手,道:“行舟兄莫急,衣食住行,何处不可得利,你只管听我吩咐,到了辽东,自有富贵予你。”
……
话分两头,那边贾蓉刚动身,长安,大明宫内,乾明帝刚结束了于内阁首辅李思明的争吵。
此时,乾明帝头枕在张皇后的腿上,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皇后,你说朕已经贵为天子,为何他们还是不听话呢?”
张皇后为乾明帝揉着太阳穴,有些心疼的开口:“都是些乱臣贼子。”
“呵呵。”乾明帝苦笑两声,叹了口气,说道:“每每读到贾蓉所书阶级一文,再经历些事,越发觉得此人通透。”
“想我幼时,为义孝亲王,大哥贵为太子。当时我在想些什么呢?我想好好辅佐大哥,所以我在户部学习时,非常刻苦,李师对我教导有加……”
“等到大哥做下了错事,父皇也年事已高,我竟被抬到了这个位置上,我的想法就变了。”
“那时我怕,怕父皇重起临朝的心思,怕大哥起事……”
乾明帝沉默了片刻,又道:“当初在户部,李师尚为户部左侍郎,我们的关系是何等的亲近,如今我为天子,他为内阁首辅。前些日子,我提出定商税,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站在我这边。”
“我本以为,李师今日来,是要与我商议此事,却没想到,竟也是来劝阻我的……”
就在这时,戴全小碎步走进殿内,乾明帝见了,开口道:“何事?”
戴全趴在地上,将手中事物高高举起,开口道:“陛下,是贾蓉自金陵传来的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