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还纳妾呢,不像我们天策府,不让纳妾的。”
“谁说我要纳妾的?”
听着他们的争吵,青黛有些头疼,起身说道:“你们先用,我出去透透气。”
江信庭见青黛离开了,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舟横见状,也急忙要跟上去。
江毅心下明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舟横,笑着说道:“人家郎情妾意,你跟着去做什么,自讨没趣。”
舟横气不过,与他在席间唇枪舌战了起来。
听着后面的争吵声,江信庭又觉得此番喧闹,这天策府才有了一些人情味儿。
青黛停在了游廊处,看着远处蹲在水渠旁拨弄那水中月的有仪,心中无限感慨,原来情之一字,就是圈地自焚,外面的人走不进去,里面的人走不出来,有仪此刻心中必然十分难过,可这场难过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地,只是这一句话,她不愿开口,他也不愿说,所以两个人就这样蹉跎,这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纠葛,大抵都是如此吧。
江信庭看着游廊中的青黛,再看了看她望着的有仪,刚要走上前去,只见江流在不远处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说道:“将军!不好了!城中起了怪病,已有四人亡故,眼下城中大半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怪病已经乱作一团了。”
江流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青黛和有仪都能听见,二人微微一愣,便不约而同的朝着天策府外奔去。
江信庭看着飞速离开的青黛,对江流道:“速去城郊庄子的路上拦下裴衡。”
“是!”
“等等。军中可有大碍?”
“军中无碍。”
“知道了,速去。”
“是。”
青黛冲出了天策府,在那条街上恰好有一间医馆,而此时夜深,医馆门前竟挤满了人,他们奋力的拍打着医馆紧闭的大门,而道路两旁都是虚弱不堪的重病之人,伏在路边呕吐,脸色青紫,看起来十分痛苦。
青黛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块衣襟缠住了自己的口鼻,便跑到了路边一个昏迷的男子身旁,抓起他的手为他诊脉,脉搏极其虚弱,身子已不堪了,青黛再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了看他的眼睛,这病竟如此之快,须臾间便夺人性命,青黛眉头紧皱,松开了那男子的手,起身望向四周都是一样垂死之人,她不禁眼眶一红。
江信庭追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青黛抬头看着他,说道:“你不懂医术,再此只会送命,你速去百草谷向我师父禀明此事,再找一处能接诊的地方将这些人都接到一处。”
江信庭担忧的抓住了青黛的手臂,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青黛看了看眼前的哀鸿遍野,道:“可以,不必担心,你万事小心,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