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靖王伸手,“刺啦”随着一声脆响,赵墨的袖口被扯下一块布,露出她雪白纤细的手腕,赵墨没好气地瞪着他,眼眸里毫无掩饰的怒火隐隐上升。
靖王抓着一片黑布,尴尬道:“不,不好意思!”
“好,我不走,王爷请讲!”赵墨双手交负胸前道。
“你嫡母之死,洛嫔好像有些误会,还有你在宫中筹备万寿宴也要分外当心。”
“我知道了,多谢王爷关心!”
“还不止是赵婵,反正宫里的人,你都要提防些!”
“我知道了,还有吗?”
“你还会去西域春吗?”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赵墨不答反问,大有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的意思。
“你方才击我那一拳留了力!加之你的身形娇小,我也是随口一猜!”靖王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
赵墨一照面就认出了靖王又怎么会用全力,击他那一拳只为脱身而已,震得他脱手就够了,没想打残他。随口道:“我忙完这一阵才有空去西域春!”
“哦!”
“告辞!”
“慢走!”话音未落,赵墨跃上高墙,飞身跳上屋脊,三两下飞掠,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靖王不解:明明可以好好走路,为啥非要飞檐走壁的呢?
赵墨: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懂不懂?
回到皇家别院,卧室的灯亮着,赵墨进去,醇亲王拿了一本书端坐在罗汉榻上,赵墨进来,桌上有两杯茶,王爷手边那杯还在冒着袅袅热气,他对面的另一杯茶已经冷掉了。
赵墨进门唤了一声:“王爷!”便转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待换了睡衣出来,醇亲王已经睡下了,是在象牙床上!
“什么情况?”
赵墨看着在象牙床上背对着她的宽阔后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茶,刚才她换衣服的时候,醇亲王把冷茶倒掉又给她倒了一杯放桌上晾着,此时入口刚刚好!他知道:她睡前喜欢喝杯温茶!
“难道是我回来晚了?罚我今晚睡罗汉榻?”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赵墨虽然很舍不得她的象牙床,也只好到柜子里抱被子和枕头,一回头,王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双大手将被子枕头全数塞回柜子里,道:“今晚有暴雨!”
“嗯?”赵墨困得脑子都不转圈了,啥玩意?暴雨?
手被人一扯,躺倒在了床上,柔软的锦被盖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有暴雨,我陪你!”
“哦!原来是这样。”她都忘了这档子事儿了,被王爷惦念着好开心,但是她好困!来不及高兴的赵墨,沉沉睡去,天快亮的时候果然狂风暴雨,赵墨睡梦中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便往暖和地方挤了过去,然后,这两人又无缝贴合了!
秋天的雨不似夏天的雨,没有雷电交加,缠缠绵绵地下了一夜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靖王一夜无眠,仿佛双臂上还留有她的余温,鼻息间还残存着淡淡的花草香味。
她的眉眼如画,性格爽朗,身姿娇俏,武艺高强还厨艺精湛!所有这些如同藤蔓肆意生长,牢牢困住了他的心,可偏偏她已名花有主!那个“主”还是个不容他·侵·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