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害了赵墨?
是谁出的手?舅舅还是母妃?又或者两人里应外合?
内疚如泥石流一样滚滚涌来,重重砸在靖王心头。
秋月红看他失神之间脸上便失了血色,便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担心道:“王爷?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靖王摆手道:“本王无事!就是有些累了。”
秋月红起身告辞,叮嘱他多多休息。
秋月红前脚走,靖王后脚便出门去了宫里。
储秀宫,嘉贵妃看到儿子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连忙走过来,心疼道:“傻孩子,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我是你亲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啊!”
靖王冷淡地看着自己的母妃,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质问道:“为我好,也包括害三皇兄一家吗?”
嘉贵妃一脸迷茫,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靖王道:“母妃不是一直想让我当太子吗?三皇兄有妻有子一定比我更讨父皇欢心,如此便碍了母妃的眼,必要除之而后快吗?”
“啪!”嘉贵妃抬手打在靖王脸上,他连躲都不躲,身子站得笔挺,硬生生挨了这一记耳光。
嘉贵妃痛心疾首道:“天下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可母妃从未因此而害过旁人!怎得在自己儿子心中,我竟如此不堪吗?”
靖王看着嘉贵妃恸哭失声,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深感内疚,难道是错怪了母妃?她当真不知情?
一撩衣袂跪在嘉贵妃面前道:“是儿臣不孝,妄自怀疑母妃,儿臣罪该万死!还请母妃珍重凤体,勿要伤心。”
嘉贵妃哪会轻易放过他,捶着自己的心胸道:“是我!德行有亏才使得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儿猜忌!”
靖王伏地叩拜继续认错:“儿臣知错了,还请母妃息怒!”
嘉贵妃又哭了一阵,才让秀禾搀扶着坐回软榻上躺下。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不时拿丝帕轻拈眼角溢出的泪滴。靖王一直跪到嘉贵妃开口,让他起来,别跪坏了膝盖,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身起来。之后又传了太医诊了脉,侍候她服下解郁安神的汤药才离开储秀宫。
在甬道上遇到赵婵牵着李玚从绮罗宫里出来,正欲转身躲开,赵婵却开口道:“靖王请留步!”
靖王只得停住脚步道:“洛妃娘娘有何赐教?”
赵婵急切道:“我刚刚听说,墨儿被关进内廷司了!我此刻正要去向皇上求情,墨儿她绝不是会红杏出墙的人啊!”
靖王当即肯定道:“她当然不是!”羽剑在靖王身后暗道不好!靖王与赵墨应该不熟悉才对,此刻如此笃定岂不惹人怀疑?
赵婵闻言一愣。
靖王自知失言,连忙自圆其说道:“听闻三皇嫂与三皇兄夫妇感情甚笃、举案其眉。”
赵婵才附和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