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芝被突然传诏过来,七喜一个字也不多说,只带着往殿上走。
上了殿后,皇上便让她把灵水倒入金碗,龙凤胎与礼亲王被扎针放血,再一次父子血滴互不相融,与醇亲王那日在勤政殿上的情形一模一样!
雪芝蒙着面,垂着眼帘看不清表情,礼亲王却不认了!非要让皇兄给自己做个鉴证,当即派快马把孩子娘亲礼亲王妃接进宫来,扎指放血,依然不相融!娘也不是亲娘?简直一派胡言!
在礼亲王的执意恳求下,皇上吩咐七喜端来一碗清水,礼亲王与龙凤胎重新滴血,血滴自然融合。
皇上的脸色难看极了!一直自认英明神武的大梁天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给耍了?阴沉着脸道:“雪芝,你作何解释?有何居心?”
雪芝不发一语。
皇上当即让殿前侍卫把雪芝送进内廷司审讯,还让七喜亲去内廷司传旨把赵墨接到养居殿来,又传醇亲王进宫。
赵墨在内廷司正要出门,却见雪芝被送了进来,对管事嬷嬷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仙子说,还请嬷嬷行个方便。”
管事嬷嬷巴不得赶紧把这个女魔头送走,点头如捣蒜道:“方便,方便!”便带众嬷嬷退到了门外,还殷勤地将大门关好。
赵墨道:“雪芝仙子,久闻大名啊!”伸手去扯雪芝的面纱,雪芝扭头想要躲开,却没有赵墨手快,洁白面纱之下,娇嫩脸颊上赫然烙着一个“囚”字!
雪芝下意识地伸手捂住烙印,恼怒地瞪向赵墨。
赵墨轻笑道:“还以为装神弄鬼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女囚犯!谁把你从地狱放出来为祸人间的?”
雪芝不语,赵墨微微侧脸对豆蔻道:“我的银针在吗?”
豆蔻从腰间取出针包打开呈给赵墨,她也恨极了这个一直想方设法坑害小姐一家的妖女!
赵墨抽出一根银针道:“放心,我虽不是男子,也懂怜香惜玉!”说完转到她的身后,轻轻撩起她披肩长发,隔着衣服对准脊柱上某个穴位扎了下去,紧接着,又在腰上几个穴位施了针。
正如赵墨所说,当真是一点也不疼,雪芝正在纳闷之际,赵墨收了针重新转到她面前道:“好了!今晚子时开始,你每日都会浑身发痒两个时辰,我祝你长命百岁!不要想着自杀,外面那些嬷嬷收了我的银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豆蔻打开大门,外面灿烂的阳光有些刺目,赵墨让豆蔻甩了一张百两银票给管事嬷嬷,吓得她连连后退,还以为是赵墨赏她的棺·材钱!
赵墨微微一笑,将银票拍进管事嬷嬷粗糙的手里,又指了指里面道:“里面那位,我要她活着!有口气就行!明白吗?”
管事嬷嬷点头如捣蒜连声应着:“明白!奴婢明白!”
赵墨看了看一旁的七喜道:“七总管,怎劳您亲自过来,我自己认得路过去便好。”
七喜躬身一礼,故意大声说与那些嬷嬷们听:“王妃娘娘何等金贵,皇上亲命老奴前来侍候尊驾,娘娘请!”
管事嬷嬷听得头皮发麻,好像赵墨一抬手整个内廷司便房倒屋塌一样!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其余嬷嬷也跟着跪了下去。
七喜回头瞧,这气派,整个皇宫也是没谁了!
醇亲王妃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