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家的确不必有太多的学问,但基本的还是要懂一些,将来嫁到夫家,也不至于被轻视。”
江季林若有所思,范文贤道:“若是江兄不嫌弃,我可写张书单,让阿月看看。”
“范兄乃是琼琚书院有名的夫子,肯为阿月写书单,我求之不得。”
“哪里,以你我的交情,何谈这些?”
江月回眉梢微挑,竟然是琼琚书院的夫子?
呵。
“阿月,这次你范叔父来,还带了礼物给你。”
江季林一指桌上,江月回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一点小东西,不足挂齿,初次见面,算是个见面礼吧!”范文贤笑容温和可亲。
江月回打开看,里面是一套玉梳,大小共五把,成色还不错。
“多谢,”江月回福福身,收起盒子。
江季林道:“阿月,去吩咐厨房,加几个菜,烫壶好酒,我与你范叔父中午要痛饮几杯。”
“是。”
江月回拿着盒子离开,到外面吩咐管家。
又问:“此人只有一个人来吗?有没有带随从什么的?”
“回小姐,有一名随从,方才听他对老爷说,此番是陪夫人来游逛的,他夫人稍后到。”
“他夫人也来?在我们府上住吗?”
“是的,老爷说让我收拾一处院子,不可怠慢。”
江月回略一思索:“收拾的院子离父亲的院子远一些,若是父亲问起,就说是我说的,找一处雅致但偏僻的住处。”
“……是。”
管家不明所以,但他也早看清楚,这府里没了老夫人,只有老爷和小姐父女二人,但老爷疼小姐,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实际上已然是小姐说了算。
所以,听小姐的,准没错。
江月回拿东西回到院子,重新打开盒子,感觉这上面有一股子阴郁之气。
以前在阴司时,有的鬼魂受损严重,很多事记不清楚,她便能从随身带着东西上察觉出对方是否枉死。
但自掉入凡间以来,神力不足,只能勉强用东西查看生平,不能有其它的感应。
在这东西上察觉到阴郁之气,算是一个小进步了。
江月回心里高兴,触摸玉梳,查看有无异样。
这一看之下,就知感觉不错。
这玉梳,原来是有主人的。
好啊,竟然敢拿这种东西给她。
江月回立即去厨房,看到水桶中有一条鱼。
她叫过小糖的娘亲,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随即又去找林方。
林方正要去米铺,沈家门前的义诊结束,但粥棚还会再开两天,还要送些米过去。
“不急,那边的事有伙计去办。
你去打听一下,有位范夫人,才从徐州来,她丈夫是琼琚书院的范夫子。
查看她的行踪,看她都去过哪些地方,不必打草惊蛇。”
“是,小人即刻就去。”
到午膳时分,小糖娘来上菜,把一道糖醋鱼放在范文贤面前。
“老爷,小姐让奴婢提醒您,您近日在吃药,不可食鱼。”
江季林微怔,随即浅笑:“好,我知道了,多亏阿月,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范兄,那你多吃些,我家厨娘这道鱼做得最佳。”
范文贤道谢,江季林心里冒出几分疑惑。
他没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