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高兴,江月回还在一旁挑拨,说我是故意,大人越发不痛快,江月回还说什么那画是证物,大人随即就说要没收。
而且,范文贤越狱,他的赎银没人出,大人说我送的瓶子值两万,剩余的三万,让我们来出……”
“什么?”吴岷州声量拔高,“简直岂有此理!”
吴远荣脸色阴沉:“瑶瑶,江家人为何也在?”
“江月回不满舅父被放回来,她现在有沈公子撑腰,不把布政使放在眼中,上门去质问。
又听说范文贤逃走,她当初在人前答应的善举,无银子可支撑,找大人去要银子。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吴家送的东西,可由大人处置,换得银两也能用于百姓。”
吴岷州点头:“不错,这话说得对,我们吴家也不是不能做,凭什么让他们江家得了名声?”
“但是,”吴瑶瑶哭道,“江月回说,她只问大人要银子,谁出的她不管,在百姓面前的承诺,是她说的,一切就都要算在她头上。”
“沈公子在场,大人也不好说什么,我……我人微言轻……”
她掩面哭泣,吴家父子勃然大怒。
江月回在外面听着,不禁想鼓掌叫好,吴瑶瑶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当属凉州第一。
沈居寒面沉似水,这个歹毒虚伪的女子!
他轻声在江月回耳边说:“别气别急,这父子俩好骗,那个南先生,可没那么好说话。”
话音刚落,屋内吴岷州拍案而起:“简直岂有此理!
三万两银子,我吴家也不是出不起,但总得换点什么,现在半点名声捞不到不说,还被强迫,这算什么?
不行,此事绝不能就此算了!”
吴远荣扶起吴瑶瑶:“瑶瑶,先起来。此事不怪你,是江家不讲理,那个江月回,果然刁钻狠毒,你心地善良,岂是她的对手?
你放心,以往我不在家,这次,我定要让她好好知道厉害,为你出气。”
“三表哥,多谢三表哥……可是,那幅画……”
“无妨,”吴远贵转头对吴岷州道,“父亲,您且先别生气。
您刚归家,还是不要去和布政使硬碰硬,此事儿子去和南先生说,他怎么也要给儿子这个薄面。”
吴岷舟微松一口气:“好,荣儿,幸亏有你在。”
吴瑶瑶紧绷的心也放下些许:“多谢三表哥为我解忧。”
“好了,瑶瑶放心,一切有我。”
恰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哐”一声撞到墙上又弹回。
吴岷舟吓了一跳:“何人大胆……”.CoM
话还没说完,南先生快如闪电,几步到吴远荣面前,抬手给他一个耳光,紧接着就掐住他脖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岷舟目瞪口呆。
“南先生,您这是……”
南先生看都不看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吴远荣:“说,画什么会在吴家?你都知道些什么?”
“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是把我当傻子吗?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