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陛下炮制了此案?”
“嘘!不可说,不可说!”
“真是无耻啊!”
“一想到要和那个卖屁股的男人同朝为臣,就感觉恶心。”
“奸佞小人!陛下竟然宠信此等小人,此乃昏君所为。”
“别说了,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姓袁的马上就要和我等同朝为官,如何是好?”
“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众官员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
剩下的一条路,就是弹劾。就姓袁的名声有损,进行弹劾。一定要将姓袁的赶出朝堂。
当天晚上,袁郎进宫“述职”,逗留到宫门落锁才离开。好几个时辰,啧啧……
朝臣们越发愤怒,第二天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弹劾。
元康帝在乎吗?
元康帝丝毫不在乎!
他将所有弹劾奏章都给烧了,并且在大朝会上,当着几百官员的面厉声呵斥。这一次,他连名声都不要了,再次提拔了袁郎,直接让他掌绣衣卫,严查官员不法。
这……
这是实缺啊!
姓袁的手里头握着绣衣卫,权利大涨。不再是之前的的虚职,只要一个官员名分不要实权。
众官员:“……”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行!
这一次,更大规模的弹劾汹涌而来,不仅仅只弹劾姓袁的,还要弹劾皇帝本尊。
你这个皇帝是昏君啊,你被男色迷了眼啊!
官职乃是国家重器,岂能用来讨一个男宠欢心。此举动不是君君,都说不过去。
元康帝大怒,竟然敢骂他昏君,还要求处死袁郎。
欺人太甚!
他乃是天子,不就是想享受一下,提拔一二个他的身边人。这都不允许,是想造反吗?他堂堂帝王,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一个个是不是都想架空他?让他当一个光杆皇帝!
做梦!
元康帝怒火攻心,直接下令将闹腾得最厉害,言辞最激烈的一帮言官御史抓起来,关进诏狱。下令金吾卫使者江流,严查这些人的罪名。
言下之意,就是要将案子办成铁案,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别想翻案。
金吾卫使者江流:“……”
他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为绣衣卫当家的擦屁股,要为一个男宠奔波。
不奔波还不行,还得笑脸迎人。
主动将姓袁的请到金吾卫,询问对方这案子到底要如何办,才符合心意?
袁郎大名叫袁友仁,果然是上面‘有人’。
长得真好看啊,唇红齿白,眉眼如画,肤白貌美。关键是,人家还不娘,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男人。
堂堂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关键是长身玉立,身材挺拔,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娘气。
难怪陛下如此宠爱,为了他,要和全天下作对。
男颜祸水!
咳咳……
江流清了清喉咙,“辛苦袁大人亲自走一趟。这是今年的新茶,好不容易从少府得了半斤,袁大人尝一尝。”
茶杯奉上,全程小心翼翼。
如今……
袁友仁当之无愧最受陛下宠信的人,他一句话,就能要人生,要人死。当年的康兴发在袁友仁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康兴发是狗腿子,是元康帝无聊时消遣的玩物。
而,袁友仁则是元康帝宠在手心里的宝。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一句话要了康兴发的命。袁友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怕是要疯,疯狂杀人。
这般人物,江流认为自己无论多小心翼翼都不过分。
袁友仁给了江流一个面子,喝了口茶水,“还行,比起宫里的只差了少许。”
江流:“……”
好尴尬哦!
他陪着笑脸,“袁大人见识非凡,下官佩服。此案,陛下交给金吾卫,袁大人放心,金吾卫上下将全力以赴,不将此案办成铁案,绝不放弃。”
袁友仁浅浅一笑,就一个笑,江流差点慌了神。
他赶忙收敛心思,内心默念金刚经,告诫自己皮相只是外物。
袁友仁轻声说道:“我信江大人,定不会让本官失望。本官自幼坎坷,平生最恨有人以外貌羞辱本官,这等人,死不足惜!”
江流心头一跳,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袁友仁冲他一笑,“江大人是否明白本官的意思?”
“明白,明白!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江大人替本官出气,待此事一了,本官必有重谢。叨唠许久,告辞!”
“我送大人出门。”
江流一直将人送到大门外,眼巴巴地望着对方身影消失在马车内,又眼巴巴望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才肯收回目光。
哎……
天下间为何会有此等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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