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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何苦为难

那些官差见淳于飞甚是厉害,个个吓的心惊胆战,却又由于接到了死命令,不上又不行,当下只听得有人大吼一声,便朝淳于飞刺了过去。

易采薇看着那人的举动,只是淡然一笑,果然如她所料,淳于飞一脚将那人踢飞。

白水离寒着声道:“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尽管上来,想活的就去把张玉其叫来,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官差怒喝道:“大胆,我们知府大人的名讳又岂是你这山野小贼所能直呼的……”他的话还未说完,已被淳于飞的手上下翻飞,狠狠了掌了他几下嘴巴,当下便将他打的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余下的官差见淳于飞勇猛至极,心里早已有了怯意,见得他们的头被打晕了,便扶起那官差的头,一窝蜂般散了。

淳于飞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白水离的身侧道:“公子,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省得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水离的眸光变冷,轻叹一口气道:“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们这样反抗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惹来一堆祸事。”

淳于飞微微一愣,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沙沙之声,两人再一望向屋顶,只见那屋顶上已经布满了弓箭手。

淳于飞忙拉着白水离退回了客栈,他咬着牙道:“都怪那个惹祸精,若不是因为她,我们又岂会陷入这样的险境?”

白水离淡淡的道:“那倒也未必,这个世上能杀我的人还未出世!”说罢,他递给了淳于飞一个烟花道:“我在秦阳城里还有五百死士,要突围并非难事。”

淳于飞的脸上满是喜悦道:“真没想到公子还有后备。”

白水离不答,淳于飞极快的将那烟花点燃,这本是大白天,这个烟花倒也显得极为灿烂。

易采薇看着那灿烂的烟花,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易采薇推门而进,淳于飞一看到她,只觉得火气四溢,他恶狠狠的走到易采薇的身边道:“现在好了,一切都合你的心意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易采薇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作错什么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淳于飞怒气冲冲的道:“不要以为公子宠着你,我便怕你,若不是因为公子,我……我早就一剑杀了你!”

易采薇冷笑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很大会意见,我也想告诉你,我也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赖上我我!我告诉你我才不惧你!”

“你……”淳于飞怒伸手指着易采功薇的鼻子。

易采薇冷哼道:“有什么好指的,你用一根手指指着我的时候,你还有三根手指头指的是你自己!”想吵架,她还没有怕过谁,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屁孩!

淳于飞怒道:“易采薇!”

“够了!”白水离冷喝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等脱了险再说!”

易采薇浅笑道:“还是阿离识大体,所以他注定是太子,而你永远只可能是一个小根班!”

明媚的笑容却说着极为刻薄的话语,把淳于飞气的七窍生烟,却偏偏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易采薇微笑着问白水离:“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援兵?”淳于飞有些好奇的问。

易采薇冷笑道:“你还当真是缺根筋,他是堂堂太子,又怎么可能会孤身入险?这一路之上如此同平浪静,如果是有人刻意将他的行踪隐藏起来,我们又怎么可能能如此平静的赶路。”

淳于飞愣了一下,白水离如妖孽一般的脸上有了一丝无奈,他看着易采薇道:“薇薇,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为何又要故意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难道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易采薇微笑道:“阿离,我虽然是有些生你的气,却也没有那么毒,你不是也一直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想要杀你吗?在他们的资料里你是孤身上路,便觉得这是除去你的最好的办法,自然不会错过。就算知道你有后着,却也不会知道你的后着会那么的厉害,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你会趁这一次的机会将那幕后之人给纠出来,然后彻底斩草除根,对不对?”

淳于飞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惊讶,却大声道:“胡说,殿下又岂会用以身涉险这种方法去抓那些叛党?”

易采薇淡淡的道:“阿离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办法,不是吗?”

白水离轻叹道:“薇薇,这世上有什么事情会瞒不过你?”

“很多事情都可以瞒得过我。”易采薇轻叹道:“你以前不就将我骗得团团转吗?把我第一神骗的招牌都能砸了!”

白水离的脸色微微一变,易采薇的眸子微微一合,凌厉的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自窗棂的空处射了进来,三人微微一避,那支箭便落在木制的雕花圆柱之上,居然将那圆柱给射穿了!

淳于飞的箭术精湛,一见到这支箭便大惊道:“真没想到这群刺客中还有这等高手!”

他的话音一罢,便又听得一声极凌厉的破空声传来!

易采薇问道:“阿离,你的那些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

“他们集结到赶来,最快也需一柱香的时候。”白水离回答。

易采薇轻叹道:“一柱香的时间,依他们的实力,可以把我们三人全杀了。”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淳于飞冷哼道。

易采薇浅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死的时候有当朝太子为伴,实在是一件幸事,只是我一直觉得我的命很大,没有这么容易死掉。”她见淳于飞满脸不屑,她又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在殿下的人马未到之前,还有人会来救我们。”

“谁?”淳于飞有些好奇的问。

易采薇不答,正在此时,便听得门外传来大喝声:“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

那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人一箭射窗了喉咙,官差等一见这种形式,当下便叫来弓箭手迎敌。

“是官差!”淳于飞的眼里满是惊讶,紧接着外面传来了撕杀之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易采薇道:“你自知官差会回来?”

白水离低叹一声后道:“我们方才赶走了那些官差,他们认为我们这里有极厉害的对手,再则我也能叫得出府尹的名字,秦阳城的知府是个极为小心之人,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必会召集人马赶来,只是没料到他们会来的如此之快。”

“就凭这些笨官差不能拦得住这些狠厉的杀手吗?”淳于飞满心怀疑。

易采薇满脸不屑的道:“我以前认为你能呆在阿离的身边,肯定有两把刷子,没料到却是一头大笨猪!”

淳于飞气的满脸通红,白水离淡淡的道:“我们不需要他们拦住那些刺客,只需要他们拖住一时半会便好,一则可以保住我们的命,再则能拖住那些刺客,让他们心里生惊。”

易采薇浅笑道:“阿离,我发现你比兰无痕还要腹黑几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有这些行动,所以你干脆将计就计,对吗?”

白水离淡然一笑道:“我自知骗了你,依你有仇必报的性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的就放过我,这么听话的呆在我的身边,原本就是一件极不正常的事情。”

易采薇扁了扁嘴,满脸不屑的道:“说到底,一切都还在你的意料之中!”

白水离淡然一笑,而外面已经打成了一团,那些刺客明显已经有些焦躁,下手之时也愈见狠厉,更有人已朝的厢房这边攻来,淳于飞守在门口,来一个杀一个,不让一人靠近白水离。

易采薇悠然浅笑,她轻轻的拉着白水离的手道:“阿离,阿飞对你真的是赤胆忠心。”

白水离眯了眯眼睛,旋即淡然一笑,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意味不明的色彩。

原本占尽上风的刺客,在外有官兵,内有淳于飞拼死阻挡下,一时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只听得一声哨声响了起来,易采薇知道那些人准备撤退了。

她当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记口哨,只听得那些刺客传来阵阵惨叫,白水离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她淡淡的道:“我这个人从来都喜欢吃亏,他们敢这样算计于我,我自然也要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原本她一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后续的事情,所以早早在在屋顶上布下了陷阱,她的哨声一响,她的那些徒子徒孙们便将早就备好的毒针朝那些刺客吹了过去。那些毒针一时倒也不会要那些刺客的命,却会让他们觉得难受至极。

等到那些刺客收拾的七七八八,白水离的那些暗卫才匆匆赶来。

一行人走了出去,方才那个有被打的官差便指着白水离道:“大人,就是他假冒太子,还将我交一人人都打伤了!”

秦阳城的知府将白水离一众三人打量一番后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实在是有些奇怪,若只是普通的江湖骗子,又如何会有如此厉害的对手。方才这一架打的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依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些人只怕是冲着眼前的三人而来。

他再看这三人,一个柔弱的如同女子,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另一个是个孕妇,那肚子已经不少,看起来至少怀孕六个月以上,唯一正常一点的便是那浑身是血的淳于飞了,就这样三个人居然引来了那么多的刺客。他顿时知道三人的身份不简单,难道这三人中真的有当朝太子,他见过当朝太子的画像,可是眼前这三人没有一人和画像上的人一样。

而随后赶到的那些劲装的高手,更是让知府心里生疑,如果这里没有太子,眼前的三人便非除去不可了。

淳于飞冷冷的道:“把你的狗眼睁大看清楚,这位便是当朝太子殿下!”

知府冷着声道:“我是朝中五品官员,见过太子的画像,更曾有幸见过太子一面,他和这位公子长的完全不一样。”

易采薇听到知府的这句话便知道白水离平日里在皇宫里也喜欢易容,或许是他那张脸太过阴柔,怕被群臣笑话,是以便时常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久而久之,他的真容反倒无人能识,这当真她知道的最美的太子了。

白水离懒得和他解释,只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知府看,知府一见得那玉佩,当下便惊的心伏倒在地道:“下官不知殿下来此,冒犯失仪之处还请见谅!”

白水离冷冷的道:“你今日里冒犯我的罪日后再和你清算,先起来吧!”

知府吓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手却还在发抖,他早就听闻过当朝太子的手段,也听说过他的长相极为阴柔,却没料到阴柔至此!现在看来以前的那张画像定是被人改过的。那一块四爪雕龙的玉佩,只有当朝太子才有!

那些刺客早已经被白水离的侍卫抓了起来,只是那些人甚是嘴硬,死活都不说幕后主使,稍被逼迫,便集体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居然没有问出半点线索。

当晚,易采薇便随白水离住进了知府的府中,那府里所有物事一应俱备,较之客栈不知要方便多少倍。易采薇还是第一次住在知府家里,觉得甚是好玩,当下晚上硬拉着知府的一众妻妾要和她们打马吊,她们早听知府吩咐过了,知她是白水离的人,一个个心里怕她怕的紧,短短一个多时辰,易采薇便从她们手里赢了几千两银子,连带着将她们首饰什么的尽皆赢了去。

那些女子一个个苦着脸,又不敢发作,知府知道了也只有强自忍耐,只盼着这几尊大神快些离开这里。只是事不如他所愿,易采薇偏偏看上了他的院子,又说他的厨子的菜烧的好,一时竟不愿离开了。

而根据知府这几天对她观察,见白水离对她宠的紧,她腹部高高隆起,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白水离的,他更加不敢得罪,有苦难言。

在知府府里住了五天之后,她正在屋子里休息,淳于飞走进来一脚将门踢开后道:“你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易采薇浅笑道:“当然是住到不想住的时候再走,你没发现那知府的样子吗?他明明怕你们怕的紧,却又不敢下逐客令,着实有趣的紧!”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绕过淳于飞,缓缓的将房门关上。

淳于飞正在气头上,不疑有它,他咬着牙道:“现在这一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你居然还要住在这里,你可知这样会让殿下很难做!”

“你难道不难做吗?”易采薇冲他浅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诱人的风情。

淳于飞咬着牙道:“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好了,让殿下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嘴上在骂,心里却不禁微微一动,她的确是美到极致,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没有一个比她更美,却也没有人比她更为难缠。

“我对这件事情也一真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我哪里好了,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太子殿下,省得我也在这里瞎猜。”她浅浅的说着话,眸子里满是明亮的笑容,绝美的脸透着层层可爱。

淳于飞轻哼一声,心里升起一抹别样的感觉,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只觉得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冲动,当这个念头冒入脑海的时候,他忍不住微微一惊,他今日里是怎么呢?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他发现他的眸子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心念更加的繁杂了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喉结处不由得紧了紧,他终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而这屋子里的气氛也有些暧昧。

他咬着牙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采薇眨了眨眼道:“你猜猜看!”

淳于飞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拍的粉碎,却发现身上使不出一成力,他咬着牙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妨也猜猜看!”易采薇娇笑着,伸手开始解他身上的衣结,他一把将衣裳拉了过来,大怒道:“你给我住手!”

易采薇巧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罢,她的手指头微微一勾,便将他的衣裳也勾了下来,她浅笑道:“你难道不想吗?”

淳于飞只觉得心里的欲望加重,只是这种欲望却和易采薇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当那些药劲上涌的时候,他只觉得难受至极,而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易采薇低低笑道:“你真坏,人家根本就不想,却硬把人家拉到这里来。阿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我呢?”

淳于飞大怒道:“你少在这里自以为了,你就算再美也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爱的是……是殿下!”

淳于飞的这一句话把易采薇给雷的皮焦肉嫩,她睁大眼睛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你都听到了又何必再问我!”淳于飞咬着牙道。

易采薇的眸子里先是一惊,紧接着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啊!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BL!”她不过是想恶整淳于飞,然后让白水离看到两人的样子,然后她再挑唆一番,白水离便会将淳于飞赶走,然后她便能选个合适的时间逃走,没料到却在这里得到了这个极为意外的消息。

她猛的想起淳于飞一直对白水离极好,那种好已远远超过主仆的那种好了。而白水离却一直对淳于飞不冷不热,她顿时明白了淳于飞对她的反感是从何而来了。

“什么是BL?”淳于飞怒道,他心里的火四处乱烧,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喜欢太子殿下便是BL!”易采薇笑着解释,她见淳于飞的眸子已经一片迷离,她又浅浅一笑道:“反正和你解释这些也没有用了,你是BL就再好不过了,姐姐我原本还在想要如何制服你这个庞然大物,现在可好,我根本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淳于飞的外衣和中衣除下,他的身上仅着了件亵衣亵裤。

淳于飞怒道:“你真无耻,居然给我下这种药,快些把解药给我!”

“好啊!”易采薇浅笑道:“解药肯定是会给你的,你不用担心。”

她眨了眨眼,听得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却大声道:“你这个禽兽,你给我住手!”

淳于飞已经头脑发晕,突然觉得一阵清雅的香气传来,紧接着他便觉得身上的炽热消散了不少,脑袋也清晰了起来,他一见两人的这种情景,顿时大惊,正要说话,门却被人一脚踢开,白水离走进一看,却见淳于飞将易采薇压在身上,两人身上衣裳不整,而易采薇更是在奋力挣扎。

白水离只觉得怒气上涌,一把将淳于拎了起来,他大怒道:“你在做什么?”

易采薇低泣道:“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淳于飞,枉我平日里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可是今日里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罢,她轻伏在床畔低泣了起来。

淳于飞一见到白水离,再加上易采薇已给了他解药,他猛的清醒了过来,忙道:“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她是江湖骗子,这些不过是她的骗术,我对你一直都忠心耿耿!”

易采薇咬着牙道:“你真是会胡说八道,你说我对你下了药,证据了,你现在如此清醒,下了药会如此清醒吗?”

淳于飞顿时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易采薇设下的局,而今日里这个亏他是吃定了,他无论如何解释也没有人会信他,当下只得气呼呼的看着易采薇。

白水离咬着牙道:“够了,淳于飞,你给我滚出去!”

淳于飞依言走到门口里哑着声道:“殿下,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而我跟在你的身边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是否忠心你也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你若是不离开她,谁知道日后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白水离的寒着脸不理他,他走出去后,易采薇依旧轻声低泣道:“我真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水离轻轻的叹息一声,轻轻的拉着易采薇的手道:“今日把你吓到了,先好休息,这件事情我不会就些罢休。”

易采薇似显得极累,脸上挂着泪痕便睡了过去。

白立离在她的房里呆到深夜时分才离开,他才一离开,易采薇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施展轻功极快的离开了知府府。

她身怀有孕,行动虽然远没有以前的灵便,却由于有极出色的轻功在身,之几日又早早将所有的路途打探好了,是以离开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她离开后,看了一眼灯火澜珊的知府府,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低低的道:“阿离,我并不适合你,先不要说你是皇族,你的父皇和母后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这个人。在我的心里,也终是极难爱上你,至于对你的惩罚,以前我也戏弄了你好几次,这一次又让你涉险,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便到些作罢。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茫茫的夜空,此时已值隆冬,纵然这不是在山间,也依旧冷的怕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便钻进了鼻孔之中,让她觉得甚是愉悦,呼吸自由空气的感觉实在再好不过!

她按照她的逃亡路线,极快的就坐入了一辆早就备好的马车,城门原本早已关下,也不知道那马车的主人对城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那守卫居然半放打开城门将易采薇的马车放了出去。

马车一路疾行,她要在白水离发现她逃跑之前离开那里。早在两天前,她就收到行云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已经安全离开了白水离的手下,她做起事来也便再无顾虑了。

只是易采薇很快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那马车越来越颠簸,似是行进了山野小道,她在雇那辆马车的时候曾对车夫说过,她要去临川城,从秦阳到临川城一路都是官道,根本不需要走小道。

易采薇平日里甚是小心和谨慎,她将车帘微微掀才发现那驾车之人早已不是她的车夫,两人的衣裳虽然一样,可是她很清楚的记得她上马车时那个车夫的束发的发带是一根粗布,而眼前的这个车夫的发带显然是一根缎带。

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开始思索着会是谁要劫走她,肯定不会是白水离,因为白水离的就算要带她走也只会往明都的方向走,更不会是行云他们。如果不是朋友,那么就一定会是敌人了,那人能在不动声色将她劫走,摆明了别有所图。

她轻轻咬咬了唇,开始思索着要如何才能逃脱,她现在有孕在身,行动已远不及以前方便,若是冒然跃下马车只怕会有危险。

沉思片刻,她大声道:“赶车的,停一下!”

“怎么呢?”车夫沉着声问。

易采薇笑嘻嘻的道:“人有三急,孕妇更急!”

车夫似思索了一下,终是将马车停了下来,易采薇一下来见四周一片荒芜,那个车夫更是暗中打量着她,她笑着道:“你走远一点,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方便?”

车夫似有些不好意思,又怕惊动了她,将头微微扭至一侧,易采薇手中银针紧扣,在那人扭过头的那一刻银针便刺上了他的玉枕穴,车夫晕倒在地。

易采薇的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将那车夫全身上下搜了一通,只在他的腰间搜到了一块腰牌,她借着月光一片,赫然见上面刻着一个“沐”字。

易采薇轻轻咬了咬牙,只觉得身后传来了强大的气场,她何其敏感,极快的扭过头,便见到一袭黑衣的兰忘愁,他的白发在半夜里飘扬有着别样的诡异。

她伸手抚了抚额头,她发誓,她真的非常讨厌白发,上次在落颜山上是乐仙,现在又是兰忘愁,她眯了眯眼睛道:“兰老爷,你深更半夜怎么到这里来呢?”

“我来看我的儿媳妇和我的孙子,你们都还好吧?”兰忘愁的话说的客气,却在这片阴冷的半夜显得的杀气腾腾。

易采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肚子道:“兰老爷想必是弄错了,这孩子不是兰庄主的,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你想接我们回万水山庄,也真是不好意思,那里不太适我们。”她见识过兰忘愁的武功,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他的手里讨不到一点好处。

兰忘愁淡笑道:“不是我的孙子那就应该是太子的骨肉了,那样一来,便更好了,万水山庄和朝庭关系密切,我也有责任替太子看好他不太守妇道的妃子。”说罢,他朝易采薇逼近了几步。

易采薇朝后退了一大步,她淡笑道:“兰老爷有心了,我知道你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毕竟你也是魏国的皇帝,我想太子殿下并不想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兰忘愁浅笑道:“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吧!”

“我和你不一样!”易采薇脸上朝他浅笑,手中却已暗暗扣上了一把毒粉,她接着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些野心。再则我爹和你老人家也不一样,他早将当年的事情放下,一直都对我说,只要现在我们活的开心就好,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太介怀,想得多了,反而会把自己弄的不开心。所以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想过普通的生活。”

兰忘愁冷冷的道:“我以前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还有些野心的,可是你却太让我失望了!”

易采薇浅笑道:“不好意思,兰老爷,我和你并不太熟,你失不失望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没有其它的话要说,那我便先告辞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后退去,只是退不到三步,她就发现不对劲,脚下踩动一块石头,石头掉了下去,半天才有回声,她顿时明白她的身后是一片悬崖。

她只觉得有些头大,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她吧!动不动就送一个悬崖给她,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兰忘愁轻哼一声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跳下悬崖,另一个就是跟我走,你选哪一个?”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易采薇不死心的问。

“没有!”兰忘愁冷哼道。

易采薇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兰老爷最是仁慈,是来解救我的,我便跟你走吧!”

她缓缓朝前走了一步,兰忘愁站在那里不动,她微笑道:“兰老爷,不请我上马车吗?我现在可不适合长途跋涉。”

兰忘愁冷冷的道:“你想坐马车有的是机会。”说罢,便示意她上车。

她朝兰忘愁微微一笑后便大步朝前走去,她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兰忘愁见她停下来便往后退了一步,她微笑道:“兰老爷,你长的真好看,年青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吧!”

兰忘愁冷哼道:“上车!”

易采薇似想起了什么又淡淡的道:“你长的这么好看,兰庄主也长的很好看,可是你们两人却一点都不像,让我猜猜看,兰庄主是长的像兰夫人,还是……”她抬眸看着兰忘愁道:“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兰老爷的儿子?”

兰忘愁的眸子里寒气逼人,易采薇又不怕死的道:“如果你真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话,一定不会用大炮轰他,更不会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

“你在关心他?”兰忘愁冷冷的道:“还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只是不管是哪一个,你注定了只会是受伤的那一个,不要忘了,当时是谁让你惨些活不下去?”说罢,他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寒冷的剑光在深夜里发出冰冷的光茫。

易采薇微笑道:“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兰老爷又何必动怒!”说罢,她伸手轻轻去推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她的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淡淡的香气便朝四周溢了出来。

兰忘愁闻到那股淡香时心里有些惊异,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觉得头晕,他的身体晃了晃,手中的剑再也拿不稳,他冷冷的道:“你果然诡计多端!”说罢,他的身体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易采薇拍了拍手道:“对付你这种人,我已经用了最大剂量的药粉了,如果还放不倒你,那才当真是一件怪事!”说罢,她狠狠的踩了兰忘愁一脚道:“我早就说过让你给我第三个选择,你偏偏不干,现在你才是活该!”

她心里开心,警戒心降低,只觉得后颈处传来一抹巨痛,一回头却见得十三姬苏雪晴站在她的身后,她咬着牙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罢,便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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