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谷赶到昭泰院的时候,里面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很是慌张的样子。
刚入右边小跨院门,便听到芍药哭得呜呜咽咽,时不时地还伴着一声尖叫。待近了,才听清芍药在哭诉自己是被江三奶奶推下水的!
江瑟谷听了重重一跳!
她没想到,芍药竟这么快就出手了!
江瑟谷沉着脸走了进去。
芍药披头散发,两眼赤红地瞪着江瑟谷。
江瑟谷没有废话,直接问道:“听说是我娘亲将你推下了水,不知是我娘亲是怎么推你的?”
芍药一怔,不明白江瑟谷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回答,是因为我娘亲根本没推你,你在诬陷我娘亲,对不对?!”江瑟谷疾言厉色道。
“不是的!三奶奶方才与我在池塘边正说着话,我背对着池塘,三奶奶突然就推我入水,我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她……”
江瑟谷冷笑,未曾再说什么,紧抿着唇转了身,去了正厅。
身上还在滴水的江三奶奶,一言不发地跪在正厅。
江老夫人满面肃容端坐在罗汉榻上,亦是不言不语。
见到江瑟谷来了,她才面色稍缓,刚要劝江瑟谷回去,却被江瑟谷抢了先,“阿恣肯请祖母命人查明真相,莫要让我娘亲被人污蔑!”
她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清脆脆,煞是好听!
落在江老夫人耳中,却叫她皱了眉头。
“当时就她们两人在荷塘边,不是你母亲推得她,难道还是她自个儿没事往里面跳?再说,她腹中可还有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立于侯府的根本,她就算不拿自己当一回事,也不可能不顾忌腹中的孩子!”
“常人自然不会拿未出世的孩子作赌,可若是她根本就没怀孕呢?”
“胡闹!”江老夫人当真动了怒,拿着佛珠的手拍了一下桌子。
恰在这时,周妈妈急匆匆走了进来,“老夫人,芍药下身已经见红了!”
江老夫人指着江三奶奶,“你听见了吗?你个毒妇!真真是好狠的心肠,居然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祖母,我娘亲绝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江瑟谷打断江老夫人的话,“阿恣恳请祖母能让阿恣去寻大夫给芍药瞧瞧!”
江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孙女,似是不认识一般!
“阿恣,你这是想替你母亲遮盖罪行?”
江瑟谷朝江老夫人磕了个头,“阿恣是相信娘亲,如果祖母觉得阿恣会动手脚,祖母也可再请一个大夫前来,左右总是要请大夫给她看诊的,多请几个就当是多个保障吧!”
一时间正厅安静了下来,时不时能听到芍药的尖叫声。
好一会,江老夫人才道:“就照你说的办,周妈妈去多请几个大夫!”
待周妈妈领着四五个大夫去了跨院诊看后,皆摇头叹险,写了方子,说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巧莲早在江瑟谷来昭泰院的时候,就被江瑟谷安排着去找李大夫过来。
等他来的时候,大夫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