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吩咐,奴婢和殷墨定当万死不辞!”
殷墨祖父曾救过大舅舅,所以大舅舅给他们赐了主家的姓,还让其一家脱离了奴籍,使得其子嗣得以有科举的资格。
“一查二爷的贴身随从去向,弄清楚他究竟在替二爷做什么事。
二查大夫人身边的紫兰最近的动向。
三查我们府上最近谁去过黄梅巷,又是和里面的谁接触过。
四查一下肖妈妈大女儿究竟是为什么上吊,查一查她死前都去过哪些地方。她大女婿又为何会闹上门?再查一下肖妈妈一家如今都在哪!
对了,这些事莫要告诉我娘亲,免得她再添忧思!”
这厢娟娘刚出府,那厢周妈妈便来了江瑟谷的院中。
“老夫人也是刚刚才得知六姑娘这里闹出了人命,便遣老奴过来看望六姑娘。”
“还是祖母最挂怀我!只是牵累周妈妈这样热的天亲自跑这一趟!”
说着便让巧莲给周妈妈倒茶。
“六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奴是做下人的,跑腿传话本就是分内之事。
老夫人是怕六姑娘受了惊吓用不下膳,所以让老奴来请六姑娘去昭泰院用膳。”
江瑟谷自然不好拒绝,跟着周妈妈去了昭泰院。
江老夫人一见了她,便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无事,才拉着她坐下问,“怎么回事?我听下人说昨夜里肖妈妈居然敢带着人去你院里叫嚣!”
“祖母安心,阿恣没事!只是,肖妈妈昨夜咬舌自尽了!我还没能问出肖妈妈是受何人指使来我院子闹事。”
“什么?!她身后还有主使?”
“祖母您想,若不是受人指使,她一个下人怎敢去我院中生事!阿恣别的不怕,就怕昨个肖妈妈领着一众人,将不该放的放在了我院子里,或者是顺手将我的东西拿走了!”
江老夫人眼中的诧异遮掩不住,随后又欣慰道:“我的小阿恣当真是长大了,心思竟这般缜密了!”
“阿恣若是真的心思缜密,肖妈妈哪里能死在我的院子里!”江瑟谷噘着嘴,“祖母,我现在当真是一头雾水!我审问了那些仆妇一上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眼下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祖母,若您遇到了这事,您会怎么办?”
江老夫人沉吟了须臾,方才沉着声道:“不如这样,你放出话,就说昨日院子进了贼,肖妈妈带人来抓贼,她因护主而亡。”
短短的一句话,便将江瑟谷现在面对的难题迎刃而解。
若是她院子里丢了东西,日后被人拿出来做文章,便说是被贼人偷了;若是多了不该有的东西,那就是贼人陷害!
再一个就是肖妈妈的死。
虽说她是咬舌自尽,可传到外面,保不齐会传成什么样!
说她护主而亡,就免去了江瑟谷日后可能会面对的非议,也给了肖妈妈作为侯府老人该有的体面。
“祖母,还是您最好、最心疼阿恣了!”
江瑟谷软糯着声,与江老夫人撒着娇。
一时间,全然不见昨日两人的争锋相对。
江老夫人戳了戳她的额头,“现在知道祖母好了?昨日你那样子,可是要与祖母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