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祖母~那人家不是担心我娘亲嘛!您老人家看在我娘亲为您生了我这么可爱又伶俐孙女的份上,好歹分点疼爱给我娘亲吧!嗯?”
这话江瑟谷说得,旁人却说不得!
江老夫人故作不悦,“你是嫌老婆子我苛待了你母亲?”而后便将话题扯开,“你那院子到底见了血,不若这几日先在祖母的院子里歇息!”
“不了,我若是这时候躲到了祖母这里,没得叫旁人说我心虚!”
江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倒好,躲在自己院子里清净,把人给丢到我这,叫我看着气闷!”
江瑟谷故作讶异,“不会吧,芍药敢来您面前碍眼?不过,这事阿恣也冤枉!若不是祖父不声不响将人给领了回来,阿恣哪里会给祖母弄这些糟心事!祖母若是要问责,得去找祖父!”
她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你啊,一张嘴是越发能说了!行了,摆饭吧,省得再说下去,叫你气饱了都吃不下饭了!”
江瑟谷又笑着应和了几句。
看着丝毫不见忧色的江老夫人,江瑟谷心里起了些的疑惑。
祖母是还不知道哥哥坠马出事了吗?
***
江瑟谷正陪着江老夫人用午膳,拨去照看芍药的铃铛匆匆走了进来。
“老夫人,芍药娘子又见红了!”
江瑟谷垂着的眼眸登时抬起。
芍药娘子?
江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是你父亲昨夜要求的!”
然后很是不耐烦道:“又是怎么了?一日不折腾出点事情,她就安分不了了?去,去告诉侯爷,他带回来的福星我是照顾不好了,叫他给我把人挪走!”
语调越到后面越是尖锐,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以江瑟谷对江老夫人的了解,芍药是除了娘亲之外,第二个能让她这般厌形于色的!
难得昌平侯今日没出府,是以他很快就跟着铃铛来了昭泰院。
江瑟谷站起身,正要向昌平侯行礼,谁知,昌平侯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江老夫人站起身将江瑟谷护在身后,“好好的你打阿恣做什么!”
“好好的?我看这个家里有她就好不了了!我还道我侯府怎么会人丁凋零,没有子嗣运数,原来都是你个祸害在作祟!
大师果然道行颇深,昨日便算出你个祸害会给我侯府男丁招来祸事!如今,可不就是灵验了!
先是霖哥儿在幽州骑马摔断了腿,如今我还未出生的孙儿也因你不得安生……”
“什么?你说霖哥儿出事了?”
昌平侯理也不理江老夫人,指着江瑟谷声振屋瓦道:“昨日竟敢还说是芍药的八字与我侯府不合,她腹中胎儿与我侯府相克,我冷眼瞧着,是你个祸害和我侯府相克吧!
我侯府断然不能再留你个祸害在府中!
来人!把这祸害给我送去静月庵,并告诉圆觉大师即刻给这祸害剃度,让她从此伴在菩萨跟前赎罪!”
这是要江瑟谷出家为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