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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一剑破封,剑圣再出

季天宇虽说也见识过不少剑中强者,但却从来没见过有谁能释放这么强的剑压;不愧是剑界传说的第一剑圣,果然是强得离谱。

……

九撄三人离开后,冰城宫殿内,却见剑圣忽然心血溢口而出,经年积癔的沉珂内伤暴发,痛苦难当之际,燹师眼疾手快,一手贴住剑圣后背,冰元渡息于剑圣,片刻后,剑圣痛苦稍缓,便运指凝气,刹时剑气化千,剑气之劲强压沉珂。

“看吧,这就是逞强的后果。”

燹师打趣道:“堂堂剑圣差点就在后辈面前掉份,你这沉珂多年的内伤,除了冰王的冰元能镇压,吾的冰元只能助你稍缓。”

“呵呵…”

剑圣不以为然道:“吾早已习惯,当年为强行突破剑境,吾强提真元突破肉身之限,虽然最后练成了天地禁招苍穹幕落之剑,却也因此招的霸道刚劲造成了肉身上不可逆转的内伤。”

燹师接过话说道:“虽然此招已是近神极限,但你每施展一次,肉身所承的刚劲之伤就会加倍,最终反噬,轻者武脉尽断剑心尽失,重者当场爆体而亡。”

“哈…”

剑圣不以为然的笑道:“如若不能攀上剑道之巅,此生何须用剑?吾自领悟近神之剑后,天下万物皆可为剑。”

玲珑公心系冰王,当下便插话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急需寻回冰王,暗精灵一族近几年与妖族动作频频,再拖下去只怕他们会联手攻战冰境。”

燹师点头道:“吾将与剑圣再行一趟天道峰,有冰王的冰元指引,相信此行应能有所收获。”

说着,一手伸开,是方才剑圣刚解除冰封的瞬间,所吸纳的冰王之冰元。

然而剑圣却是担忧中原安危,当年十圣与白帝天魔在应龙谷决战,十圣各自负伤不同,以圣佛之伤最为严重,那一战过后,圣佛便隐退武林。

如今妖族再出,十圣却未必再有当年全盛时期的力量能与之抗衡,一念至此,剑圣心思更沉:圣佛啊圣佛,此战你还会再出吗?

(……分割线……)

离开冰城之境后,九撄三人正欲原路返回幽银城,休息的途中,九撄再次拿出路观图,脑中再次回想起圣裁者的话:“此路观图是标识十圣目前各自所在之地,你解封剑圣之后,在往西北而行,路观图中标识的渊薮之渊是叛神一族与中原的接境之地,儒门古风道华之首圣儒便是在此…”

九撄想了想,然后对季姝梅姐弟俩说道:“接下来吾要前往渊薮之渊,此地是叛神族与中原交境之地,凶险异常,你们二人可先回幽银城。”

季天宇听后,当即说道:“渊薮之渊?大哥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现在那个地方有圣儒坐镇,还有混元门的席奉修,他也在那修行,哦,他就是席掌门的义子,未来混元门的指定传人。”

九撄收起路观图,一边回问道:“你去过渊薮之渊?”

“呃…”

季天宇刚准备说去过一次,就见他的老姐季姝梅脸色已经开始变怒,忙打哈哈笑道:“就早年跑出去修行的时候,曾路过那地方一次;呵呵…”

同时心里暗自苦笑:要是让老姐知道自己曾挑战圣儒被一招秒,单挑席奉修被胖揍一顿,免不得又要被她揍骂几天了,哎…这老姐啥都好,就是对她这亲弟弟有时候太凶了点…

怎知季姝梅好似看穿了季天宇的心思,开口就直接问道:“你没有挑战圣儒?没有与人单挑?依你往日爱挑战强者的性格,这可不太像你啊!”

“嘻嘻…”

季天宇被说中心事,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也就是被人一招秒了,又挨了一顿胖揍,断了几根助骨…”

然而话还未说完,季姝梅的粉拳已经袭来,一拳正中季天宇腹部,虽是不怎么用力,但季天宇还是很识象的弯腰捂着肚子,假装很吃痛的说道:“老姐你就不能轻点,打伤了不还得是你动手医治…”

九撄看着这对闹腾的姐弟俩,心下似乎有所触动,平日看淡俗世的心,此刻竟起了不名的心绪涟漪。

“莫不是动了凡心?”

九撄心念一起,顿惊醒悟,起身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渊薮之渊之行你们已无必要再去,吾等就在此先告别吧…”

“说什么呢?”

九撄话刚说完,季天宇就脱出季姝梅的“魔掌”,一把搂住九撄的肩膀,并说道:“虽然不知道大哥你要去那地方做什么,但吾这人向来最重情重义,吾怎么可自己回幽银城,而让大哥一人前往危险之地?”

九撄听后,看着他那极不情愿返回幽银城的表情,就一手扒拉开季天宇的手,一边嘲笑道:“吾看你是不想回幽银城做苦力吧?”

“……”

季天宇被戳穿,但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呵呵…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

转头又对季姝梅问道:“老姐你呢?你是要回幽银城还是要跟吾与大哥一块去渊薮之渊?”

九撄也一同看向季姝梅,只见季姝梅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想找圣儒前辈问问痴神医那老头子的行踪,老头子隐退武林时,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圣儒的古风道华。”

三人最终一致决定转道西北,前往渊薮之渊。

就在三人准备起程,突然一阵妖氛袭来,强烈的浊妖之气,三人心知是那个半妖邫天浊他来了。

“邫天一剑,谁与争?”

“浊酒一杯,谁堪与?”

“主宰沉浮,命多舛。”

“吾命由吾,不由天!”

随着旁白诗号响起,邫天浊盛势踏步而至,来至九撄三人面前,浊流剑亦从心口缓缓抽出,霸气一言:“今日,佛亡剑失,吾亦彻底自由了!”

心知来者不善,九撄当即挺身而出,护在了季姝梅姐弟俩身前,同时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漂然上手。

旁白诗号亦同时响起:

“乱世妖邪兴灾祸,”

“九州逢劫佛来渡;”

“一剑诛魔荡妖氛,”

“九撄应劫渡红尘!”

流火窜騰,浊流妖氛,双强对决,季姝梅姐弟俩自知此战将是难了,便后退二十米开外,以观静变。

高手过招,不待多言,乌云遮日,风起叶落之际,彼此身形一闪,剑芒已至,眨眼已是三招已过。

“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否则饮恨在此!”

邫天浊反手横剑以扫,九撄从容转身坚剑格挡,流火更盛,佛威焚烧浊妖之气。

又见邫天浊妖元再提,浊妖之气更盛,万千咒世冤灵之声诡异梵唱,乱人心魄。

俩人越战,九撄越感流火圣焰似乎被克制?流火之威竟难以发挥全部。

不及多想,邫天浊又是快剑抢攻,九撄旋剑应招回应。

“如何?”

激战中,一招不慎便是剑下亡魂命入酆都的极致快感,让邫天浊越战越兴奋了,戏谑道:“察觉到了吗?诛魔圣剑对吾无用了啦!!!”

九撄剑势收回,佛掌“卍”印现掌心,重掌击退邫天浊,同时佛威现怒相:“佛之眼前,岂容妖邪放肆!”

收起流火圣焰,袖中拂尘手中现,左手佛珠臂上缠,无上佛威誓诛邪:“成就吾的,可不只是剑,触佛之怒,你承受不起!”

“哈哈…”

邫天浊狂声更甚,手中浊流剑插回心口,刹时漫天浊流妖氛直冲云霄,弥漫整座村庄。

“今日吾誓将杀佛夺剑,拿出你全部的修为或是被吾彻底吞噬!”

另一边,浊流妖氛弥漫四周,路过之处皆被吞噬,却见季天宇快步挡在季姝梅身前,急躁一声:“危险!”

银鳞战甲瞬间上身,幻雷战戟同时应声从天而降,一戟落地,银电奔袭,击退妖氛的同时雷霆结界已成。

同一时间,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冰城之境,剑圣与燹师刚出城门准备前往天道峰,惊见佛气与妖氛两道光柱冲天。

“嗯?”

燹师惊诧:“前方怎会突然妖氛冲天?那道佛气好像是…”

剑圣抬头望去,眉头一紧:“那是浊流妖氛,是半妖邫天浊,他应知道冰王的消息,快追!”

话音刚落,便已纵身半空,随即御风成剑直飞而去,燹师见状,同时纵身向前,脚下化冰成凤,乘追而去。

而在光之森林深处,亦同时感受到了这两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当时一名神秘少年正在一座无名的坟碑前,他静立不语,眼中无悲无喜,神情肃穆冷杀。

沉默许久,伸手触摸碑铭:“当年因为你的轻信,导致光之精灵一族一夕覆灭,你若在天有灵,就让吾早日找到当年屠杀光之精灵族的仇人,手刃半妖邫天浊,这样族人与你的亡魂才能得以安息。”

少年正沉寂时,忽然感受到远方传来的强烈浊妖之气,少年当即纵身半空眺望浊妖之气的散发地。

“哈…是半妖邫天浊!”

少年随即化光疾速飞行,同时内心恨意杀起:邫天浊,吾要你万箭穿心,以祭吾族之灵!

……

说回九撄这边,彼此收剑以拳相搏,拳来脚往间,真气亦快速流失,俩人真元同时催致顶峰,极招应式而出。

九撄率先极招上手:“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拂尘荡扫浊流妖氛,明王佛威现怒相,般若圣掌挟无上佛威震撼而出。

一式两招荡妖氛,明王佛威破邪碍,惊世之招扑面而来,反观邫天浊沉元纳招,尽纳浊流妖气回体,极招同时发出:“浊流撼世,十方俱灭!”

极招相会,轰然极爆,方圆几里地貌丕变,顿成一片疮痍。

怒佛之招,余劲未减,掌破浊流直扑邫天浊。

却见邫天浊邪魅一笑,快手接招:“浊流返源,镜折归返!”

双手接住九撄双招余劲,瞬间回掌逆流返源:“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什么?”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惊诧之际,邫天浊已经原招镜射击出。

九撄回息不及首当其冲,当场口吐鲜红,一口心血直洒大地。

“不好!!!”

季姝梅见状,急忙喊道:“佛气衰弱,不能再让九撄继续动武!”

季天宇会意,当即挥戟强势入战。

雷戟横扫八荒,一式破邪招。

强势一戟拦住了邫天浊的进攻,并说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吾!”

另一边,季姝梅也赶紧上前扶住九撄,并快速为九撄施展太乙神针,以助他回气平稳佛元。

邫天浊首见季天宇银鳞战甲形态,手中更握幻雷战戟,便缓缓从心口抽出浊流剑。

同时不屑说道:“能挡住吾一招,吾便赐你一战!”

说完,浊流剑尽纳方圆浊妖之气,尔后纵身半空,举剑向天:“浊流逆源,剑化三千!”

招式未出,天现异象,浊流妖氛弥漫遮日,惊见漫天剑气扑天盖下。

“啊…”

季天宇猛提真元,寰宇三式上手:“寰宇三式,地冲!”

极招拔扡而出,直冲半空硬撼三千剑气。

紧接着也纵身半空,纳气再出第二招:“寰宇三式,天爆!”

雷霆霸戟挡招破阵,却因根基之差,第二招已是先盛后衰,眼见剩下的剑气就要落到九撄与季姝梅下面。

季天宇决心再出第三招,但已是回气不及,出招已慢。

就在这时,忽感远方庞大剑压飞速而来,再定眼,是剑圣正在御剑飞行赶来,身后更是万千剑气疾速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剑圣的万千剑气破空而至,破邫天浊三千剑阵。

邫天浊见剑圣再出,万千剑气又向他飞攻而至,情急之下,镜折之招再出,以剑形破剑气,万千剑气相互抵消消逝于空中。

三人刚落地,又见燹师乘冰凤赶至,九撄也在这时伤势回转,五人同站一阵,却见邫天浊临危不惧,战意更盛。

战势一触即发之际,又见邫天浊身后赶来一人神秘少年。

熟悉的气息,邫天浊转身一看,少年已是箭搭弦上,彼此对眼刹那,少年箭弦离手,箭矢破空射出。

邫天浊冷眼一皱,再出镜折之招,两箭同出,箭镞相撞,同时落地。

“光之精灵一族?”

邫天浊剑指少年:“想不到当年还有漏网之鱼,你手上的是光精灵王的紫虚光箭,你是光精灵王的后人?”

少年冷眼杀意,回应的只有手中动作,弓弦再拉,紫光虚空成箭:“到地狱去找答案吧!”

说完,箭镞应声矢射,邫天浊快剑回挡,随即又见少年快身近战,弓为剑,弦为弩,快不及眨眼的速度,让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叹。

剑圣也在此时准备出招了,只见他剑指向天,刹时风止云停,一柄神剑从天而降,正是剑界传说第一剑的霄中剑。

神器现世,流火圣焰与之互相呼应,同时现剑半空,双剑一红一白锋芒闪烁。

剑圣与九撄心领神会,同时纵身握剑,共讨邫天浊。

以一敌三,邫天浊虽处下风,但有镜折之招,一时半会还乃处不败之地。

激战若久,剑圣一剑力压浊流剑,并质问道:“冰王呢?说出冰王下落,今日饶你一命。”

谁知少年长弓打开霄云剑,冷声说道:“今日吾誓杀邫天浊,谁挡便杀谁!”

“哈哈…”

邫天浊诡异笑道:“想找冰王?哈哈…吾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冰王的下落,怎么样?一个要杀吾,一个要找冰王,你们要怎么做呢?哈哈…”

说话间,又见少年猛弓快杀,近距离拉弓射箭无差别攻击。

九撄与剑圣和邫天浊一边各自招架,一边又要应对少年的冷箭袭击。

一旁观战的燹师深知剑圣无法久战,眼见邫天浊久拿不下,又有神秘少年的干扰,当下暗自提元,看准时机,提招入战。

冰元倏提,一掌入战,极冻寒流覆盖战场,迅速冰封整个场地。

受冰封之地的影响,邫天浊行动受制,败象已现,神秘少年也同受限制,又有燹师亲自牵制。

邫天浊自知久战不利,虚发一招后,借势退出战局,同时说道:“想找冰王,有胆量就跟上!”

说完转身快速离去,剑圣当机立断果断追上,九撄也紧随其后,燹师亦对少年说道:“吾乃冰城之境燹师,你即负光精灵王之能,你就应知道冰王对冰城与光之精灵族意味着什么。”

说完不再多留,迅速追上九撄他们,一旁的季天宇拉起季姝梅的手,亦同时追行同往。

少年听到“冰王”二字,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内心泛起波澜:

确实,冰王对你们冰城之境至关重要,但,没了光精灵王的光之精灵族,冰王对吾族还有什么意义吗?

哈哈…

冰王你能体会灭族之痛吗?又或是你能担起灭族之恨吗?

……

邫天浊夺路而逃,剑圣紧追不放,九撄奋起直追,燹师后居而上,季姝梅姐弟沿路追寻,少年化光疾驰…

最终邫天浊逃进洞里,剑圣虽心有迟疑,仍脚不停歇直追而入;九撄担心剑圣在洞里会有危险,亦同时进入…

当季姝梅姐弟来到洞底的最深处,只见剑圣九撄和燹师还有少年四人正与邫天浊对峙。

邫天浊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冰墙,冰墙里冰封着俩道人影。

一道熟悉的面孔映现眼前,剑圣与燹师同时惊愕一声:“冰王…”

冰王冰封眼前,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少年心思流转间,邫天浊已后退几步,神情自若的说道:“冰王在此,你们想救冰王,吾不阻拦,但你们能破此冰墙吗?”

???

邫天浊竟放任众人解救冰王,众人疑惑之际,燹师已看透关键,上前一步说道:“冰墙面除了冰王,另一个被冰封的人才是你欲救之人吧,吾等若救冰王破除冰墙,你亦可救得你想救之人,但若吾等不破除冰墙,冰王亦无法救出…”

“哈哈…”

被燹师说中,邫天浊无谓笑道:“如何?你们可以选择救或不救,但凭你们选择。”

剑圣看了一眼九撄,九撄自知冰王的重要性,如今天魔破封在即,邫天浊他等得,中原可是等不起,时间正是九撄最缺之物。

九撄收到剑圣的意思,当下几步上前,流火圣焰现出,双手紧握剑柄,佛元催致顶峰,圣剑天火熊熊焚焰。

天火之威凡人难挡,季姝梅顿感酷热难耐,仿佛下一刻就将燃火自焚,季天宇当即立断,开启结界护送季姝梅离开洞底。

纵是剑圣燹师邫天浊三人根基深厚,面对这无上佛元天火之威,亦感空前压迫,各自开启护身结界。

但见九撄圣剑过顶,呐喊一声:“圣剑燧印,破!!!”

极限之招应声而出,一剑天火撼冰墙,冰火极端冲击,余劲爆破四周,倏然,冰墙一条裂痕逐渐开线,整个洞底也同时摇摇欲坠。

裂痕快速扩散,裂缝逐渐变大,九撄再赞一力,天火顶盛,冰墙开始消融崩塌了,整个洞穴也同时陷落了。

“危险!!!”

一块巨石从九撄头上崩塌下来,危急之际,只见剑圣挥手一剑,剑气击碎巨石。

“快走!”

燹师大喊的同时,闪身冲进塌冰里,扶着冰王率先从洞底原路逃出。

“母上大人!”

邫天浊亦同步冲进塌冰,救出女人后,转头对九撄说道:“未完之战,吾会再找你。”

说完便带着他的母上大人迅速离开,九撄本想拦住邫天浊,但佛元耗失巨甚,动作慢了一步,少年已抢先一步追逐而去。

剑圣当即抓住九撄的肩,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走就要同葬于此了。”

不等九撄回应,便带着九撄一同冲出洞底。

洞底传出的巨大坍塌声,季姝梅姐弟俩在洞外更是担心,当看到燹师带着冰王出来后,急忙上前问道:“剑圣与九撄呢?”

话刚问一句,又见邫天浊背着一女人出来,双方照面,邫天浊不意纠缠,转身就迅速离去。

少年方出洞口,又见邫天浊往另一个方向逃去,灭族之恨岂能让他轻易脱逃,当即又紧随其后…

又见洞口也开始坍塌了,巨石一下子就封住了洞口,在场众人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从洞内发出,堵住洞口的巨石应剑粉碎。

“是剑圣的霄中剑。”

燹师接住从洞中射出的霄中剑后,终于见到剑圣背着九撄跑了出来。

见到九撄无恙,季姝梅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邫天浊呢?”

九撄问道。

季天宇上前接过九撄,同时回道:“从洞口出来后就逃走了。”

剑圣拍了拍九撄的肩膀说:“此妖修为诡异,在没有办法破解他的镜折之招时,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你连破两阵冰封,佛元耗失严重,你应先休养几天,待真气恢复再作打算。”

“多谢剑圣前辈的关心。”

九撄说道:“晚辈尚无大碍,晚辈休息一会就好。”

这时季姝梅也走了过来,掏出一粒药丸就让九撄服下,随后又快速几针封穴隐定佛元,九撄也配合的坐下盘腿,打坐运气调息复元。

剑圣走到燹师面前,看了一眼还尚未苏醒的冰王,自知自己的功体与冰王的功体有异,无法将自身的气息过渡,便说道:“冰王就交给你了,吾尚有事在身,冰王苏醒后,请转告他,吾在幽银城等他。”

从燹师手上拿过霄中剑,剑圣又看了下九撄,内心疑惑又起:方才逃出洞口时不及多想,他体内好似另有一股还未苏醒的力量,是自己的错觉吗?

看九撄还在调息复元,最终还是按下疑惑:等见到圣佛,再问他好了。

燹师心系冰王之事,匆匆与众人告别后,便继续背着冰王急速回返冰城之境。

剑圣则静守在九撄身侧,为他护阵,就在九撄这边运气调息复元的同时,邫天浊背着女人来到一处神秘森林深处。

正日的当午,此森林却是一片幽暗无光,气氛阴森,少年刚踏入此地,便感功体受制,手中紫虚光箭更是抖动剧烈非常,好似在对主人鸣警示危。

察觉异常的少年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忽然惊愕一声:“是暗精灵之森!”

正全神戒备,突然,一句阴森恐怖的嘶哑声从森林深处传来:“是光之精灵族的气息啊…令人作呕又让人憎恨的光之精灵;死来~~~”

几道黑影依附树干与连枝窜袭而来,少年不慌不惧,拉弓瞄准黑影,紫光成箭,一箭疾射正中目标。

紫光大作,划亮幽静的暗精灵之森。

“啊~~”

“是光啊!!是光啊!!!!”

“啊!眼睛!我的眼睛!!!”

光辉灿烂,幽暗无光的暗精灵之森响起一片痛苦哀嚎。

“哼!”

少年眼见邫天浊已失去踪影,又被耽搁了这一下后,已无在追上的可能,冷哼一句:“被光驱逐的影子,注定就只能活在黑暗中。”

说完,张弓拉弦直指幽林深处,一股强大的黑暗之力压逼而来。

“是光驱逐黑暗?亦或是黑暗吞噬光明?绝对的暗黑世纪,光代表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一股黑暗之源裹挟邪雾弥漫而来,沿路吞噬万物,下一刻即是黑暗吞噬光明。???..Com

少年因功体被克制,实力只能发挥一半,面对此生首见的黑暗至能,少年不退反进,光精灵之力尽附一箭:“紫辉耀日,虚光惘渡!”

光明与黑暗的交锋,却因根基之差,功体受制,极招相对,少年首当其冲,心脉被邪雾入侵,眼神暗然一变,已被邪雾笼罩吞噬。

一步步吞噬心智,迷失心志,少年昏沉危急之刻,手中紫虚光箭感应主人受危,顿时光辉圣耀,驱逐邪雾,开避生路。

少年心智恢复的瞬间,当下不在恋战,化光原路逃出暗精灵之森。

少年逃出生天后,但见原地的邪雾尽数回返幽林深处,一句深沉阴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光之精灵族的光之少年,被邪气侵心,你最终将是要沦落黑暗的深渊;哈哈…”

……

暗精灵之森深处,邫天浊被光之少年穷追不舍,逼不得已进入暗精灵之森,纵是隔世多年,再次进入这片森林,邫天浊仍是只有厌恶之感。

有暗精灵之王的协助,那名光之少年应是甩掉了,一路的狂奔急行,邫天浊已是大耗真气,此时已近体力极限了。

将背上的女人放下,邫天浊小心翼翼的抚摸女人的脸颊,少有的温柔说道:“母上大人,孩儿终于将你救出来了,这一次,吾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母上大人,吾会带母上大人回去的…”

说完,又将他的母上大人背上,继续往更深处的另一条道走去,那是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暗精灵之森的出路。

而在幽暗中,暗中窥视的邪眼冷漠无情。

看不清黑暗中的身影,只听到他们的对话:

黑影一:“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黑影二:“主人没说要动手。”

黑影三:“妖族之人还真是好玩,剑是从心口拔出来的,以心口作剑鞘,想想都刺激…”

……

说回光之少年这边,逃出暗精灵之森后,便察觉心脉有异,想起那阵邪雾的怪异,少年一路快速赶回光之森林。

心口邪气侵蚀,少年顿感心头莫名压抑,一路奔驰回到光之森林深处的玄武圣池,二话不说,纵身入池,沐浴圣水,不一会的功夫,圣水起效,驱逐邪气,只见邪气被逼出体外,化作黑雾消散。

光之少年半身躺在圣池边,双拳紧握,想起暗精灵一族与妖族狼狈为奸,少年更是恨之入骨:“无论是妖族还是暗精灵一族,吾皆要你们付出代价,灭族之仇,吾要你们血债血偿!!!”

(……分割线……)

当九撄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天边西阳落下,晚霞映照江山红染。

“江山无限好,只是妖祸再起,中原百姓仍在水火之中,吾也要赶回幽银城了。”

剑圣与九撄等人告辞后便赶回幽银城。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则继续往西北而行,渊薮之渊未知之险,三人一往直前。

“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冰王,那冰墙里面的另一个女人好像对那个邫天浊挺重要的…”

三人边走边说,说到解救冰王之事的时候,季天宇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看那邫天浊一脸生人勿近,生无可恋的脸,真是没不到他还有这般的感情,看他对那个女人关心紧张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九撄认同道:“那人应是他十分重视之人,或许他的良知还没彻底丧失,如果能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会有办法唤醒他的善心。”

季姝梅却谈起另一个人:“那名少年也是值得关注的对像,剑圣前辈说他身上有光之精灵族的气息,他手上的弓弦是光之精灵王的兵器紫虚光箭,但早在多年前,在天道峰三王会,暗之精灵王联手妖族杀害光之精灵王后,光之精灵一族也一同被屠杀殆尽;难道那名少年是光之精灵族的幸存者?”

九撄回想当时的战况,同时说道:“邫天浊第一次见到那名少年时,他的表情确实是感到意外,那名少年也是对邫天浊恨意深邃;也不知道那名少年最后一个人去追邫天浊结果怎样…”

内心也同时疑惑:当时激战中,流火圣焰竟被那浊流妖气克制难以发挥全部,难道他的那把浊流剑跟那个鬼宸的妖刀一样,是用异法所铸?

正想着问题的关键,又听季天宇说道:“话说邫天浊的那镜折之招,还真是无解,以一敌多愣是半点破绽没有,就连剑圣前辈也没办法拿下他。”

“呵呵…”

九撄笑道:“以剑圣前辈的修为,如果不是同等实力的配合,就只会是招式束缚,实力被压制;其实正是吾等的参战才限制了剑圣前辈的发挥。”

三人一路互谈,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前无村后无店,三人就地在小树林休息。

夜雾笼霾,篝火窜起,季姝梅姐弟俩已是入眠休息。

九撄心事沉沉,辗转难眠,一想到天魔即将破封临世,届时人间将临妖祸魔灾,而这一切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中了妖族的阴谋,一剑破除妖城,那也许天魔封印也就不会被破…

正心思流转,突然一阵呢喃呓语传来:“面对强敌,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了?”

突来之声,九撄惊诧,立即起身环视四周,但却空无他人。

就在这时,呢喃之声再次响起:“吾就是被封印在你体内的力量,想知道吾为何会被封印在你体内吗?吾在意识深处等你…”

九撄顿感惊骇,此声竟是从脑中意识传出,当下立即盘腿坐下,全神贯注,凝识自探意识深处。

“终于…”

意识深处,混沌初白,惊见九头凶兽,只见一片白朦混沌,九头凶兽放声狂笑:“哈哈…终于,另一个吾,终于相见了。”

“嗯?”

惊骇之句,九撄莫名动气,一指九头凶兽:“胡言乱语什么?在乱说一句,佛业天火焚烬你之灵识。”

“哈哈…”

九头凶兽不怒反笑:“当年吾初入中原,力量尚未苏醒,被圣佛趁虚而入,将吾原身打回人形,更将吾力量与意识封印,要不是你佛气尽失,吾方有机会苏醒,与你意识相连;可恨的圣佛欺骗了你这久多年,你仍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九撄闻言,怒相已现,斥喝道:“胆敢绯言家师,吾自小便跟随家师在大乘云寺修行,且从未听及家师说起这等荒谬之事,你若敢在妄言乱语,吾将彻底焚烬你之意识。”

说着,掌心运火,一掌击送,佛业天火烛焚九头凶兽。

“啊…”

天火焚身,九头凶兽痛苦不堪,一声惨叫过后,却见九撄面露痛楚,焚身之痛,烛身之烈同感身受。

“如何?”

九头凶兽说道:“是不是也感受了到焚身之痛?那是因为你吾本就是一体,只是因为那可恨的圣佛将吾的意识一分为二,这才衍生出了你,也就是另一个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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