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说：“是，太后。”忽然想起一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太后，我听说祖宗立下的规矩：妃子生的儿子一旦被立为太子，为了避免母后干政的祸害，其母亲必须死掉！太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臣妾生下皇子，如果立为太后，那臣妾岂不是——”

太后看她的目光，忽地变得严厉起来：“你听谁说的？”

潘小蛮支支吾吾：“呃，听……”

太后问：“是听黄婕妤那贱人说的吧？”

潘小蛮张大嘴巴：“咦？你怎么知道？”

太后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是不是潘府的小姐？做事儿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她对你不怀好意，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去御花园爬玉兰树，是她纵容你的对不对？偏偏你就傻不拉叽的上当了。整个皇宫，除了御花园那两株玉兰树之外，就她居住的淑芳宫有几株。本来哀家心中还纳闷，好好的，她竟然这么有兴致，也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南城还有其他几个嫔妃一起来长乐宫，哄哀家到御花园看玉兰花，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好的圈套。”

潘小蛮喃喃：“太后——”

太后看了看她，脸色变得暖和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祖规是人定的是不是？小蛮，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真的为陛下生下了皇子，哀家会把这条祖规废掉，到时候立你生的皇子为太子，而你为皇后。”

潘小蛮巴眨着眼睛。

她想说：“我不想为陛下生子，也不稀罕做皇后。”——到底有贼心想没贼胆说。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地回答：“是，太后，臣妾知道了。”

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