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贤妃听得入神，待潘小蛮唱完后，她问：“淑妃娘娘，这是什么歌？”

潘小蛮说：“《一剪梅》。”

曹贤妃问：“《一剪梅》？这歌，臣妾身没听过。”

她当然没听过。潘小蛮聪明，赶紧声明：“这歌不是我写的，词也不是我作的，我没有这么高水平——这歌，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偶尔听到一个陌生人唱了，因此便记住了，没有忘记。”她洋洋得意，又再忍不住自吹自擂起来：“我挺聪明，有闪电般的记忆。曹贤妃，知道什么闪电般的记忆不？就是电光石火间，就把东西记住了，也叫过目不忘。”

曹贤妃只管沉思：“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她又再喃喃自语：“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无怨无悔！无怨无悔！”

潘小蛮问：“曹贤妃，没到皇宫之前，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曹贤妃一怔，过了一会儿，她惆怅地说：“没有。”

潘小蛮惋惜：“没有喜欢的人？哎，那你就悲催了，以后漫漫人生路，又臭又长，就得在这后宫高墙内无聊后痛苦渡过，估计能出去的几率也不大，估计要在这儿呆到老，直到死。没有曾经喜欢过的人，连一点点美好的回忆也没有，人生一片空白，哎——”

曹贤妃笑了起来，她问：“淑妃娘娘，那你呢？没到皇宫之前，可有喜欢的人？”

潘小蛮侧头，想了一下。

其实她的情史，也是一片空白。除了在二十一世纪，喜欢韩国影星李敏镐，把他视为男神，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之外，在遭遇连墨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强暴之前，她是连一只手都保持纯洁的好女孩，所以她也像曹贤妃一样，一点美好的回忆也没有，是个悲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