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说：“没想干什么。朕只是想这样看着你，觉得有趣。”

有趣他的头！他觉得有趣，潘小蛮可觉得没趣！她想挣脱，可挣脱不了，她越用力，赫连墨捏着她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她的下巴生生地疼。

潘小蛮没法，只好不挣扎了，只是很倔强地咬着嘴唇，用了很倔强的目光，很倔强地和赫连墨对视着。

赫连墨终于放开了手。

他仰起头，突然就扬声笑了起来。赫连墨的笑声很得意，得意之中又带着某种邪恶。仿佛一头凶狠的狼，捕到猎物后，并不马上吃掉，而是紧一阵松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横竖猎物也躲不过。怎么躲？此时已成了任宰割的羔羊，只有认命的份。

苏修容和元聪沏好茶后，捧来过来。

苏修容轻颦浅笑，眼波斜泛，声音尽极娇媚：“陛下请喝茶。”又再对潘小蛮说：“淑妃娘娘请喝茶。”

赫连墨喝了茶后，便无视潘小蛮的存在，悠然自得地拿了桌子上的《孙子兵法》看了起来，还看得津津有味，两耳不闻周围事的样子。

潘小蛮像了个呆瓜那样的很憋屈坐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几乎要崩溃了。心里不停地诅咒着，这赫连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是不是这样折磨她，很有趣？

苏修容在旁边指点着元聪沏茶，时不时用了眼睛偷偷瞄赫连墨，又再偷偷瞄了瞄潘小蛮，虽然疑惑，可眼里还是掩盖不住那一抹的幸灾乐祸——斗蓬事件，与潘小蛮无关，却因潘小蛮而起，苏修容不能也不敢怨恨太后，只有憎恨怨恨潘小蛮。

她跟潘小蛮也没什么大仇。

但两人之间，莫明的就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