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又再喝了一口茶，冷不防问了她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明日是十五了，朕考考你，你可知道正月十五是什么日子？”

潘小蛮说：“元宵节？”

赫连墨又问：“还有呢？”

潘小蛮想了想：“灯节。”

赫连墨又再问：“元宵节为什么要挂灯？这个缘故你可知道？”

潘小蛮当然知道，因为她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元宵节始于东汉明帝时期，与佛教有关。明帝提倡佛教，佛教有正月十五日僧人观佛舍利，点灯敬佛的做法，因此明帝便命令这一天夜晚在皇宫和寺庙里点灯敬佛，令士族庶民都挂灯。后来这种佛教礼仪节日，逐渐形成民间盛大的节日。”

赫连墨说：“还不错嘛。朕以为你不学无术，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你答对了。你想要什么打赏？”

潘小蛮眨眨眼睛：“臣妾想要什么打赏，你都能满足？”

赫连墨也不笨，瞥了她一眼：“看你提出什么要求了，如果你的要求太过分，或是朕办不到的，怎么满足你？”

潘小蛮又再眨眨眼睛：“臣妾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陛下你一定能办到的。”

赫连墨说：“你说说看。”

苏修容在不远处沏茶。

赫连墨和潘小蛮之间的对话，一字一句落到她的耳中。只听潘小蛮咳嗽了一声，然后吞吞吐吐：“臣妾想……想……呃，想出宫。”她又再咳嗽了声，随后用了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你给臣妾定一个罪——呃，什么罪都可以，只要不是很轻，也不是很重，份量不多不少够放刑就行。陛下，你知道什么是放刑吧？就是不受任何皮肉之苦，只不过是废除妃位，然后贬为庶民，再然后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大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