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寻声望去,却突然发现眼前好像是蒙着一层膜,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她不近视啊。
可眼前的那层膜越来越黑,渐渐变成了一层黑纱蒙上了眼睛。
最后视线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影,是少玉。但她真的看不清啊。
阿七骑马跟着少玉跑在最前面,也最先看到了站在原地一脸呆滞的乔夕月。
“乔,你们真的回来了。”阿七激动的跳下马背,一弯腰将乔夕月抱了起来。
这绝对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而且不仅是因为乔夕月没出事,所有人的命都保住了。
可乔夕月没有一点反应,即使被阿七抱起来,视线都是涣散的。
“乔?”阿七发现不对劲儿了,把乔夕月放下来问:“你怎么了?”
“阿九和十九都算还好。”乔夕月所答非所问:“阿九发烧,但不是高烧就没有危险,安稳的睡一觉就好了。”
“乔,你哪里受伤了?”阿七的双手按住乔夕月的肩膀,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乔夕月仍旧自说自话:“十九的双腿骨折了,你们带的止疼药给他用上。不要碰到夹板,移动的时候注意点。”
“乔!”阿七更大声的喊乔夕月的名字,终于发现她的双眼没有焦距。
阿七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伸出手在乔夕月的眼前晃了晃,问:“你能看见我吗?”
“看不见。”乔夕月摇摇头,回答竟然出奇的平静:“从听见少玉的声音,到它跑到我面前。我最后看见的只是一个白影,现在就全黑了。”
阿七感觉背脊全是冷汗,心也跟着一点点发凉。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是故意把乔夕月他们扔下的,只是想要尽快回去把情况告诉首领。
而且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糟糕的状况?
“能治好的。”阿七再次抱起乔夕月,把她放在了少玉的背上。
乔夕月俯身摸索着,搂住了少玉的脖子。
熟悉的奶香味儿,干净光滑的皮毛,让乔夕月心里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断了。
阿七刚想问问乔夕月能不能自己骑牛,实在不行就跟他一起骑马。然后就看见乔夕月一头栽下了牛背。
要不是阿七一步没离开,现在乔夕月已经头杵地,摔个满脸花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刚刚苏醒过来的阿九和十九。
只有乔夕月是医者,其他人都只会处理外伤。
让这些勇士对付凶兽可以,可是面对一个昏迷的女人,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阿七只好把乔夕月外层湿了的兽皮袄褪下去,用厚实的毛皮披风将她裹好,然后背在背上。
再用一大张兽皮毯子在身后一兜,在胸前打个结。
又推了推确定乔夕月不会摔下来,阿七跃上马背,猛地催马往回急奔。
真的是昼夜兼程、不眠不休。阿七咬着牙把自己熬的就差一口气,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寨子。
当阿琰闻讯跑出来的时候,最先倒下的是那匹马。
马上的两个人也随即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