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施绮罗局促不安地站起身,来回地走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傅慎言面色深沉地坐在冰冷的铁椅,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手背的青筋根根凸起。
看得出他的内心也是极度煎熬和难受。
傅慎言看着在面前晃动个不停的施绮罗,唇线紧抿成了一条凌厉的直线:“你给我坐下。”
施绮罗重新坐回椅子,不一会儿重新又重新站起身。
傅慎言忍无可忍擒住施绮罗的胳膊:“这个时候,你倒是像个关心孩子的母亲啦?”
语调全然是讥嘲与鄙夷。
施绮罗自以为习惯傅慎言刻薄的语气,此时却难受得忍不住,决定不管他怎么想都要说出真相。
“当初,我被谭静和施宛宛囚禁在地下室四个月,也是她们拿着墨川来敲诈你们家,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受害者。”
凭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要她来背负?
墨川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她爱他。
傅慎言神色不变,墨瞳依旧是冰潭般凛冽蚀人骨:“那你为什么逃出国整整九年?”
要是她真的对墨川有感情,怎么忍得住思念?
她不想要见他?
施绮罗不自在地垂下头,咬住下嘴唇。
她当然是想傅墨川,无数次深夜中默默地流泪,但一旦回国就会暴露行踪,继而暴露施可可。
她已经丢失一个孩子,不能再丢失第二个。
所有的言语都归于沉默。
施绮罗不能解释,也不敢解释。
傅慎言嫌弃地甩开施绮罗的手,不屑地冷嗤:“施绮罗,你始终都没变,自私自利,绝情又冷漠。”
昨天,她借着酒劲说爱他,结果呢?
所有的爱就是利用和背叛。
刚才,她说是迫不得已离开傅墨川。
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