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气是……”迟念反问。
“哦,我只是惊叹于太太您的意志力,伤口这么处理,竟然一声不吭……”医生露出了佩服的眼神,甚至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迟念有点无奈,心里腹诽:倒也不必这么夸我。
贺忱闻惜字如金地开了两次口,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上车后,迟念以为他还在介意她为了钟尔尔自投罗网这件事,巴巴地凑了过去,轻声试探:“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贺忱闻瞥了她一眼,伸手固定她的身体,道:“谁告诉你刚上了药就能乱动了?”
迟念不回答,继续问他:“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贺忱闻也不正面回答,冷声道:“有个说话不算话的太太,难免饿个一顿两顿。”
迟念看了看时间,呀,已经半夜11点半了,他饿了好久了。
“我发誓我真的打算给你做饭来着,我都进厨房了!白婶可以做证!”迟念举起右手指着天,信誓旦旦地开口。
贺忱闻挑了挑眉,平静道:“然后被一个电话骗走了,蠢女人。”
迟念瘪瘪嘴,道:“这件事情是我大意了,别骂了,再骂人傻了。”
“什么时候才能长记性?”贺忱闻问,声音很低,似乎知道这个问题在迟念那儿不会有答案,只能说给自己听。
迟念假装没听见,回到刚刚的话题:“仲醒开快点,我要回家做饭!”
医生厉害啊,不但给她的伤口上了药,连酒和药效都给她解了。
仲醒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
话没嘟囔完,万一他家主子就要这一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