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靳学被捕已经过去三天。
林琬的状态不好,老是做噩梦,有时候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客厅里,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家。
房子里静悄悄的。
自从林天成搬离之后,只有林琬长久地待在这里,她的身体已经没法让她任性妄为,就算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也会头晕眼花。
事情发生之后,林跃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他格外拥趸陆川,不管做什么都要去找陆川问问,等陆川点头了他才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他依赖陆川,虽然陆川也没少给他苦头吃,他还是把陆川当作保护伞。
在林跃眼里,林天成是林家的顶梁柱。
那么陆川就是他个人的心里的支柱。
然而这回出事之后,陆川腿部中弹躺在病房里,听说林跃没有去探望过一次。
有一天林天成在门口徘徊,他的伤好了,可以不借助轮椅,但还需要拄跟拐杖借力上台阶。
他的身影在门口转了十几分钟。
林琬就在楼上看着他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儿,她先忍不住了,下楼开门,把人叫进来。
林天成大概没想到被看到,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也没什么事,路过……”
林琬敞着门,任由他进不进来。
林天成只好慢慢走过来,边走边说:“林跃变得有点奇怪,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他太急躁了。他现在谁的主意都不听,只听他自己的,自己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的东西他就拖着不做决定。”
他一进门,闻到了空气里的味道。
愣了愣。
“王姨不在?”
林琬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拿毯子盖住她的腿。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她连开口都懒得。
拐杖哒哒的敲着地板。
他慢慢坐下,说:“林跃有点应激恐惧症的表现。”
“我几天没见过他了。”林琬撑着额头,仔细想想,这几天也没跟林跃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伤势怎么样她也一无所知。
碍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自顾不暇,又因为林跃的情况,隐隐有些逃避面对,她心里抗拒有人来找她,自己也不去找别人。
林天成忍不住了,看了看周围,“你这里点了什么香?”
“有助于睡眠的。”
“闻起来让人头晕脑胀,怎么个助法?”林天成看到桌子底下的香,皱了皱眉。
林琬不想跟他聊这个。
“你该和林跃谈谈。”
林天成好笑地看着她,这话本来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林琬去和林跃谈谈。
以前总希望林跃能成长,成熟稳重一点,好管理林氏,现在他突然间变成他们想要看到的样子,又开始担忧。
他叹一口气,知道今天是没法说服林琬。
随后又乐观地劝自己别想太多,林跃有自主意识没准是个好事。
“靳学什么情况?”林琬问。
“这事市局嘴巴很严,问不出来。靳家再怎么也是有身份的,这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林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