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僛 她不是巧儿,不会没有分寸地来打扰。
现在的云初暖,只要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都会条件反射的抖一下。
不是因为那一晚的经历,而是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你无法猜测他究竟能有多疯狂,下一步又打算要做什么……
笑意盈盈地将自己的手筋挑断,那画面深深地印刻在云初暖的脑海中,她是发自心底地觉得,他很恐怖。
可夫君的担忧也没有错,总不能真的因为将他送走,便要牺牲那么多无辜百姓吧?
她可不想成为真正的祸国妖姬,被天下人所唾骂。
虽然有些郁闷,但让他留下,却不住在将军府,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谁又能想到,那疯子的骚操作,这么快又来了!
听到门外叶大娘的声音,云初暖瞬间被吓醒。
将叶大娘唤进来后,她气喘吁吁地说着,“老奴,原本要去上街买写盐巴的,早上炒菜没得用了,谁知道刚一出门,便见到那位摄政王出现在咱家门口!
他还说以后就是邻居了,给咱家送来了这个……”
叶大娘手中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花朵,还有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的是样式精美的小点心。
云初暖只觉得到不可思议,“怎么会?咱们隔壁……不是当朝帝师的住所?”
那老头可是两任边辽王的老师,边辽王对他很尊敬的!
一个视墨宝如命的人,自然会尊师重道。
尤其是耶律鄂伦,这个人就很装。
哪怕王位是他亲手从先王那里抢来的,也要表现出一副伪善的孝顺模样。
甚至连先皇的嫔妃,都顺便接纳了。
美其名曰,替父王照顾遗孀,实际上就是精虫上脑的玩意儿罢了。
但他会装,装得孝子顺孙,尊师重道。
在朝中对别的大臣都吆五喝六地,唯独到了帝师那里,和颜悦色、假模假样,又怎么可能因为大夏国的使者,将一向尊重的老师从家门赶出去?
传出去,他这么多年的伪装,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耶律烈是不信的。
问完话后,便让叶大娘出去了。
他则对小娇娇好一顿安抚,“暖暖放心,我那个做大王的父亲,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亲自毁掉自己的……用你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人设?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设,除非那疯子答应把大夏国送给他,才有可能。”
云初暖:“……”
她倒也不是真那么厚脸皮地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让那疯批用一个国家来,来换成做她的邻居。
但是!
无论多么离谱的事情,一想到是他做的,也就不奇怪了。
“夫君,或许……”
“暖暖莫要担忧,这一点为夫敢用项上人头保证,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便是了。”
敢用人头保证……
虽然觉得那位大王不靠谱,但云初暖还是相信自己的夫君。
大概也就过去了十几分钟吧,一脸怒容的男人便匆匆赶回来了。
将门踢上,气冲冲地回到榻上。
云初暖瞧见他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沉,“大王该不会……真的把帝师赶走了吧?”
“没有。”耶律烈微笑脸。
云初暖刚舒了一口气,便听他道:“是帝师,自己决定搬走的。昨天夜里……”
“什么?!所以说……那疯批还是搬到将军府隔壁了?”
“嗯……他不知道给帝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那老东西心甘情愿地将宅子让出来。”
耶律烈没有明说的是,因为他与小媳妇儿的大婚仪式,惹恼了朝中一众大臣。
都觉得太过铺张浪费,既然已经来边辽一年了,走个仪式就得了呗,还非得劳民伤财,铺张浪费!
其中以巴宰相和帝师反对的声音最厉害。
巴宰相那边有巴窈窈,还好一点,帝师完全被气到了,在两人大婚之喜时,便搬出了隔壁的宅子,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再加上帝师老早就对嬴策的欣赏,边辽王不敢做的事情,便这么解决了。
云初暖简直要气晕了。
她掀开被子便起身,被耶律烈揽住纤细的腰肢,“做什么?”
“让他滚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去。你在他面前,情绪表现的越激动,他就越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倘若他不要脸地找上门……”
‘咚咚咚——’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外面传来巧儿惊慌中带着欢喜的声音,“公主公主,小王爷来了!”
昨儿嬴策挑断自己手筋的这个举动,吓到了所有人,包括巧儿。
但是她真的拒绝不了这仙子一般美的小王爷啊!
他对她微微一笑,巧儿人就傻了……
回头望了院中一袭白衣的仙子,他勾着唇角的模样,怎么就能这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