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欢喜什么呢,她如何都想不出答案。
这是个死循环。
只是她现在心里又真真切切有点难受了。
喻时宴没错过她眼底细微的变化,嘴角无端噙上些笑意。
口是心非,看你还能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
“手抬一下,包扎。”
喻时宴依言照做,只是手还没抬到一半,他猛地咳嗽一声,伤口处又立刻汩汩冒出血来。
元姒吟无奈,只得妥协:“你别动了,我来吧。”
别忙着忙着人没了。
喻时宴顺从地点点头,瞧着隐隐约约竟有几分乖巧的意思。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然后小心地一点点往上挪,抽出左手接着绷带团,一圈圈缠上绷带,直到渗血的伤处看不见血色这才停手打上蝴蝶结。
这个姿势从后面看,像是元姒吟缩进他怀里取暖一般。
喻时宴感受着她小心翼翼的温热呼吸,当即心里更柔软了几分。
“好了,你……唉。”
元姒吟本想说些什么,张张嘴才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叹口气,用袖子替他擦擦汗。
“抓刺客的人来了。”
喻时宴耳识好,听到外头嘈杂的脚步声,当即提醒道。
元姒吟头也没回,伸手试了一下水温:“知道。”
说着,她坐进浴桶,长长的青丝浮上水面,随着花瓣微微颤动,画面说不出的旖旎。
不出一息,她露出水面,毫不在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水珠划过她光洁的脖颈,最终滴回浴桶中,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