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已经警告过周芝芝,有些游戏不能玩的太过,否则最后是什么样的后果不是她能预料的,但是似乎周芝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从小因为装病而得到了不少好处的她是不舍得丢掉这么个能力的,她听不进去陈夏的劝说,把这一招用在陷害人的身上最能让她得偿所愿。
这次被喊过来的老师是钱老师,钱老师不同于刘庆,他是非分明,也知道轻重缓急,指挥着学生先送周芝芝去医务室。
赵雪不想,扶着周芝芝不动,“钱老师,是陈夏把芝芝害的这样的,她明明知道芝芝有病,还欺负她,你一定要给她做主!”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先去医务室。”钱老师沉声道,也看出来了,“这要是她是真心脏病发作,你们耽误的这点时间就能拖死她知不知道?”
张宁出声,“那钱老师,陈夏打我的事情怎么算?”
钱老师看着陈夏,“你打的?”
“嗯,她乱翻我东西,已经不是一次,我今天心情也不好。”
钱老师点点头,“这件事你们几个人都有错,回去写一份检讨,下周交过来。”
张宁不满意这样的处理,要是刘庆在这,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处理了,但现在刘庆现在在主持报告会,她下来之后就赶紧过来找陈夏了,刘庆还被拖着。
就知道钱老师偏心陈夏。
三个人没讨到什么好处的离开。
钱老师让陈夏跟他去办公室,到了办公室他才说起了他怀疑的事情,“陈夏,你去听报告会了吗?”
“没有,怎么了,钱老师?”
钱老师没说,而是让陈夏下周过来时将她投稿期刊的底稿拿过来,因为他之前看过一点陈夏投稿的文献内容,虽然没记得太详细,但是大致的方向是知道的。
他今天去参加报告会,张宁讲的磕磕绊绊,很多问题说不清,不太像把心脏搭桥手术这个畅想研究透的人,而就他所知,陈夏投的两篇中,也有一篇是这方面的思路,他有一个怀疑。
不过,钱老师不是那种没有什么证据就乱说的人,得先看到陈夏的底稿再说,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这件事就不能那么过去。
搞学术的如果做出了抄袭的事情,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
陈夏有点奇怪钱老师的做法,不过她还是点点头。
放学后她就赶紧回家了,真的困死了,却还惦记着虞浮凉昨天说的话,为什么虞浮凉知道她一定不喜欢虞浮凉的另一种态度,虞浮凉吊着她不说,非得放到今天。
陈夏可是被他折磨死了,今天一天都是混沌过的。
一回到青园,陈夏就追着虞浮凉问。
虞浮凉终于给了点她甜头,“小夏,你没发现吗,你太依赖我了。”
这虽不是虞浮凉的本意,但是他也没有要纠正的意思。
因为太依赖,所以忍不得忽视。
陈夏不喜欢虞浮凉忽视她,虞浮凉知道这个,但,就算他给陈夏惩罚的时候,也没有忽视到底,因为他不能当那个养成了陈夏现在性子却又故意拿捏她的人。
“有吗?”
陈夏没太注意。
“有。”虞浮凉说。
“可能有吧。”陈夏不在意这个,依赖就依赖呗,“不过你提这个是不是不想让我依赖你啊?”
虞浮凉说,“没有。”
是真没有,他觉得小姑娘依赖一些人也好,总归就她一个,他身边没小孩。
“可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不和我说话啊。”陈夏觉得她得给虞浮凉提提意见,“谈恋爱不是这样谈的,虞浮凉。”
虞浮凉挑眉。
“没大没小。”
陈夏摸摸虞浮凉的手心,又转而捅捅他的胸肌,“我知道,要叫叔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能不能不要突然不和我说话。”
“没有突然。”虞浮凉抓着她乱动的手,“你应该知道,那是你做错了事才这样对你的,换句话说,你没做错事就不会得到惩罚,小夏,玩游戏还要遵守规矩呢,不能毫无章法,这一条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适用。”
“可是我是你媳妇。”
“……”
虞浮凉难得的没声了,陈夏少见他吃瘪,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又开心又高兴,“对呀,我是你媳妇,能不能打破你的规矩。”
虞浮凉也笑了,肌肉放松,“你错了,打不破,这就是给你立的规矩,你一个人的,反过来,你也可以给我立,有吗?”
“所以我也能管叔叔吗?”陈夏有些兴奋。
“嗯,孩子的建议得听,我可以管你,你也可以管我,同样,你也可以想你的惩罚措施。”
陈夏果然有兴趣,“可是我打不过你怎么办?”
虞浮凉拧眉,“打?”
“对啊,打,你要是做错了事,我想打你。”
“……”
陈夏见虞浮凉不说话了,幽幽道,“哎,我就知道大人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怎么会让我管你呢。”
虞浮凉无奈扶额,问她,“为什么会想出这样的惩罚?对我不满,所以想打我?”
“才不是呢。”她喜欢虞浮凉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会对他不满呢,陈夏有些害羞的说,“就是恶趣味嘛,就像挑战权威那样,运用了力量之后总是格外刺激,从小都是大人打小孩,这似乎就是亘古不变,不过,叔,你不要以为我这是叛逆啊,我也不是觉得不平什么,我爹娘对我很好的,我又不是从小受苦心理变态才有这样的想法的,就是单纯觉得好奇,你不让我打你也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我做一天大人,你是小孩啊?”
虞浮凉见陈夏说起这件事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恨不得立即尝试,但是——“我还没犯错,你就想着惩罚我了?”
“早早想好也可以啊,你不要不答应啊,你自己提的,可不能反悔。”
虞浮凉说话算话,“好,答应你。”
陈夏立即高兴的不行,也学着虞浮凉的语气说,“那你接下来可不要犯错哦,别不小心被我抓到。”
“没有界限吗?”虞浮凉也有心陪她玩,“比如什么不能做?”
“当然没有。”
陈夏可记仇了,有理有据反驳,“你都没有告诉我哪些不能做,我也不能告诉你。”
虞浮凉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道,“我告诉你了,除了会危及你身体安全的事情,其他的你都可以做,危及你身体安全的事情你不能做,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界限啊。”
“……反正我没有。”陈夏表达了她的强烈愿望,“你不要问好不好,我真的好想惩罚你一次。”
“……”